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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透海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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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7-8 00:35:3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同衾固所乐,同穴亦足歆。
        自非奇烈女,孰砺如万心。
        香劳韩氏帏,情动相如琴。
        采粉以自好,岂为一时葳。
        举世修妖淫,廉耻日颓表。
        一死行吾是,芳规良可钦。
        妇人称贤哲的有数种,若在处变时,只有两种:一种是节妇,或是夫亡子幼,或是无子。或是家贫,他始终一心,厉青年皓首不变,如金石之坚;一种是烈妇,当夫亡之,使不欲独生,慷慨有躯,不受遏抑,如火争之烈。如今人都道慷慨易,从容难,不知有节妇的肝肠,自做得烈内的事业;有烈妇的意气,毕竟做得节妇的坚贞。
        又说明太祖皇帝,首重风教,故即位未几,旌表辽东商卿凤家为五节妇之门,裴铁家为贞节之门,总是要激砺人。
        但妇人中有可守而不守的,上有公姑,下有儿女。家事又尽可过。这时代亡夫养公姑、代亡夫教子嗣,岂不是好?他却生性好动不好静,饱暖了却思淫欲,天长地久,枕冷衾寒,便也不顾儿女,出身嫁人。或是公姑伯叔,自己弟足,为体面强要留他,到后来毕竟私奔苟合,贻笑东党。
        又有欲守而不能的,是立心贞静,又夫妇过得甚恩爱,不忍忘他。但上边公姑年老,桑榆景逼,妯娌骄悍?鹤鸽无依,更家中无父兄,眼前没儿女,有一餐,没有一餐,置更衣,典卖冬衣,这等穷苦,如何过得日子?这便不得已,只得寻出身。但自我想来,时穷见节,偏要在难守处见守,即筹算后日矣。
        却说明朝时苏州昆山县有一女子,姓陈,他父亲叫做陈顶聪,只生他一女。母亲周氏生他时,梦见有一白鸽飞入床帏,因此叫他鸽儿。鸽儿自小十分聪颖,他父亲教他识些字,看些古今《烈女传》,他也因识得字儿,颇甚得意。
        万历十八年,他已十七岁。周氏忽然对陈顶聪道:“我当日因怀鸽儿时,曾许下杭州上天竺香愿,经今十七年,不是没工夫,便是没钱。今年私已攒下两匹布,五七百铜钱,不若去走—遭,也算遂了心愿,”陈顶聪道:“你走后,这个女儿怎么着?”周氏道:“你且照看着,倘照看不过,我便将他带在身边又何妨?想他常年守在闺阁,有甚见识?这一趟出去,也让他出一出景。”夫妇计议已定,陈顶聪便去约了一大船,次日送他母女离了家中,望杭州进发。来至平望,日已落山,大家告船都连着一帮歇了。船中内眷都捉对儿上岸,上茅厕中方便。
        周氏与鸽儿也上得岸来,遇着一个妇人,却是有些面善,细看,正是娘家一远房姑母之女。便上前道:“敢问面前这位大嫂,是被唤着李银姑的么?”那妇人回首,将周氏上下一溜儿仔细观望,又将陈鸽瞧了—会儿,方道:“看这孩子,便知是周氏之女,数年前你回娘家,我还抱过哩。好几年不见,你这女儿倒长得真个好看,都吃了茶末?”周氏道:“适才舱中吃过了。”正说话间,只见归家船上跳起一个小哥儿来,年仅十七、八岁,穿着纱绿绵绸海青,瓜子红袜子,毛青布鞋,且自眉目清秀。那后生上得岸,径往周银姑身旁立去。
        银姑道:“这是我儿,才上学,叫着善宝。倒也肯读书,识得字,与你姑娘年纪相当,只是少出世面,逢人便躲。”周氏道:“我出嫁那阵,这孩子刚出生没几日,往后回娘家看见村头飞跑的那个小子,许是他了。”善宝闻听二人将他头足品论,面色微红,当下便躲在娘身后。银姑欲拉他出来与周氏母女见礼。他如何肯?却在肩旁看着周氏侧边那个穿着红衫儿的小姑娘,十分的惹眼,只觉他生得一副好模样儿,怎见得呢?
        有一段词儿为证:
        面似桃花含露,体如白雪团成。
        眼横秋水黛眉清,埂指尖尖青笋。
        袅娜休言西子,风流不让崔莺。
        金莲窄窄瓣儿轻,行动一天丰韵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定眼将鸽儿撩看,那女孩儿又如何不见得?只是羞于逢面,只得垂手而立,满颊早有绯红一片。却又听见两位大人闲话,闻得银姑道:“看你这女儿人物整齐,且又聪明,可择亲么?”周氏道:“他父亲早有许亲之意,只是要拣个读书君子,才貌兼全的配他,聘礼厚薄倒也不论。若对头好时,就赔些妆奁嫁去,也自情愿。有多少豪门富室日来求亲,当家的访得他子弟才不压众,貌不超群,所以不曾轻允。”银姑道:“原来如此。我看这姑娘也实在好个身段,好个脸蛋儿,倘不择个好佳婿,实不般配。”说这话儿,银姑使又将儿子拉扯,要与这母女见礼。善宝只是不从。周氏见这老妇人狠劲儿拉儿子与他母女见礼,十分诧异,却又不便相问。
        且说两家人在岸上逗留了约莫一个时辰。便纷纷上船启航。两家把船镶在一起,银姑命下人送过果子、团子来,这边也送些乌菱、塔饼过去,一路说说笑笑,打鼓筛锣,宣卷念佛,早已过了北新关,直到松木场,寻一个香荡歇下,次日两家齐齐上岸,洗了澡,买了些香烛纸马。寻了两兜轿,两妇人坐了,把两个儿女坐在轿后。先自昭庆过葛岭,到岳王坟,然后往玉泉、雷院、灵隐、三竺,两岸这些开店的妇人,都身上着得红红绿绿,脸上搽得黑黑白白,头上插得花花朵朵,口里道:“客官请香烛去。”“里面洗操去。”“吃饭。”无不绝声,好不热闹。
        一到上天竺,下了轿。走进山门,转到佛殿,那些和尚又在那边道:“详签这边来。”“写疏这边来。”周氏去点蜡烛,正点第二枝,第一枝已被吹灭拔去了,只得随众,把些牙降香往诸天罗汉身上一顿撒,四口儿就地上拜上几拜。周氏又听银姑代看女儿,自去求签问女儿婚姻之事,摸了钱去讨签票时,那里六七个和尚且是熟落,一头扯,一头念道:春月暖融融,鸳鸯落水中。
        由他风浪起,生死自相同。
        那和尚又道:“这是大吉签,求甚么的?”周氏道:“求婚姻。”和尚道:“正是婚姻签,无人破,需得承其好事。”又骗三五个详签的铜钱。周氏正拿着签票来与银姑说时,只见几个和尚也有拿缘簿的。拿椽术的,拦这些妙年妇女道:“亲娘舍舍。”内中有一个被他缠不过,合了一根椽子。和尚就在椽子上写道:“某县信女某氏,喜舍椽木一根。祈保早生贵子,吉祥如意。”写的和尚又要了几个钱,又道:“公修公德。婆修婆德”还要众人舍。内中一个老世事亲娘道:“舍到要舍,只是你们舍了,又跑去哄人。”那和尚便道:“亲娘那话?抱了你几次?哄了你几次?”这妇人红了脸便走。周氏亦出了寺门,与银姑三人会合。正是:云堆王彩起龙纹,下有真人自轶群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二回小善宝舱中求欢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同穴有深盟,径径不易更。
        心随夫共死,名逐世俱生。
        磨笄应同烈,颓坡同并贞。
        愧无金玉管,拂纸写芳声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求了签,见人说女儿婚姻好,满心欢喜,出了寺门,正赶上银姑三人来接。银姑道:“怕你久不回归,出了甚乱子。因此来看。”却又见周氏眉飞色舞,当下又道:“看你面色红润,莫非遇见了甚好事不成?”周氏道:“实不相瞒,今日至此,明为烧香,实则来还十七年前替女儿许的愿。”银姑道:“那人怎么说?”周氏道:“那人说女儿婚姻好。”一旁周鸽早羞红了脸,银姑却似自家遇见了甚大喜事。忙道:“莫急,我且去替儿子抽一签。”四人同行,径往寺中而去。善宝一路喜气洋洋,摸一摸长耳相真身,净寺数一数罗汉,看一看大锅,也不曾看到啥景致。银姑在周氏指点下,寻得先时那个和尚,道:“我替儿子问问。”和尚道:“问甚么?”银姑道:“是婚姻。”待银姑将签递与和尚,众人便将头儿凑过.齐齐观望,惟鸽儿不语,侧首而立,银姑迫不及问:“求得签何如?”和尚道:“大吉,是好签了。”接过一看,上面签道:柳色满河津,桃花映水演。
        无比好光景,行乐在三春。
        银姑道:“看起签来都是好,我们便结了亲罢。”周氏亦有此意,一来见善宝人品超群,二来女儿嫁与娘家,亲上结亲,便是好事。当下,便将亲事应允下来。这一来有分晓:舌尖似蜜骨如脂,满腹戈矛人不知。
        纵使邓通钱百万,也应星散只些时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回路上,两家便打发了一只船,四人同乘一渡,径回家中。江面上夜色来得早,出了寺不及十余里,天便黑了。是夜银姑因计议儿的婚事,便邀周氏同榻。二人困极,又饮了些酒,便早早的安歇了。
        原来善宝与鸽儿俱被大人安排在东西舱房,隔得甚远,中间有船公的卧篷。那知善宝日间初见鸽儿时,便贪恋起他的美色;及至后来又成了亲事,便心中如刺,恋起鸽儿那又白又嫩的肉身哩。
        善宝正恁般想,又如何睡得安稳?一更刚至,刚巧一轮圆月映进舱中,便起身离舱,在甲板闲逛。是时风平浪静,船公手托舵把,吟着曲儿。善宝俏声从身旁经过,竟无知觉。及到鸽儿舱首,却见隐隐灯火。捱近细瞧,却见舱门开着,舱内并无半点动静。善宝心中疑惑,料想这人儿深更半夜且去了何处?莫非察觉他来,有意回避么?善宝倚着舱门张望,却见远远一个人影,忽的蹲下身儿,看其袅娜身儿,与鸽儿十分相似,当下大惊,遂作狗爬状,弓身绕后靠拢。及至近处,抬首一瞧,正是鸽儿。同一时刻,却又闻得“溲溲”之声,原来是鸽儿夜来小解,善宝喜极,借着月光,虽不见那嫩孔儿,却也解渴。
        待鸽儿扯起裤儿,善宝一步跃过,赶忙的亲了一个嘴。鸽儿被唬了一跳,身子一个趄趄,险些跌倒,急急道:“是甚人?”善宝道:“除非是我,还有谁人哩?”鸽儿早羞得面红耳赤,道:“哥,不要罗唣,怕外厢有人瞧见。”善宝道:“没人。这处就咱哩。”言毕将鸽儿轻轻楼起,径向他舱中去。鸽儿口里不应,心里却依了他,将身儿紧紧偎过。
        及到舱屋,善宝便将鸽儿放在膝上,连亲了几个嘴,一语不发,只是憨笑。鸽儿白日里不曾仔细着这公子,夜间借着油灯,又兼舱外月华灿烂,将善宝上半个身子看来,果是打扮得齐整,有一段词儿为证:眼溜半江秋水,眉舒一点巫峰。蝉鬟微露影蒙蒙。已觉香风飞送。帘映五枝寒玉,鞋圣一簇新红。何须全体见阴容。早把人心牵动。
        善宝春心大动,两只手儿,便往鸽儿怀里乱抓乱挠。鸽儿忙将身儿护着,嘻笑道:“哥哥,莫歪缠,恐娘察觉。”善宝道:“你娘不是将你许与我么?”鸽儿道:“虽许与你,却未过门,倘将我身子出了甚事故,便坏了名节,这是做女儿的羞事。”善宝将鸽儿放开,丢于榻沿,自身去把舱门栓上,又将舱窗扣牢,方回身将鸽儿搂过,道:“妹妹,这便无碍了,你我只等快括。”鸽儿道:“倘娘来了,你且藏在何处?”善宝道:“榻边有一只空米桶,榻下尽宽,还愁没藏处么?”原来鸽儿舱屋却好个上房,上边顶格,侧边泥壁,都用绵纸糊得雪白的。内中一张凉床,一张桌儿,摆列些茶壶茶杯。
        那张凉床却真个大,三五人排着一溜儿躺下,还显宽绰哩。船上一只米桶,亦置鸽儿屋中,上有薄薄一层米铺在底板,不说一个善宝,便是—双,亦容他得下。
        善宝欲火上炎,将鸽儿衣衫褪尽,那白松松的嫩腰,酥润润的香乳,全不遮掩,被着善宝子午卯酉,一一瞧见。怎生按纳得住?急又探手去摩那小牝户,却觉光光肥肥的,只有些许茎毫,挖进一指,竟也弄些水儿出来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喜极,道:“妹妹,你那浪东西里面在作怪了么?”鸽儿道:“不曾作怪,善宝嘻嘻一笑,道:“既不曾作怪,那水儿且是自何处来的?”鸽儿道:“小女子适才小解,被你唬了一跳,那尿水遗之不尽,因此那处湿湿的。”善宝知其胡扯相掩,又有意挑动他的性儿,遂又道:“既是丽水,缘何又粘粘滑滑的呢?”鸽儿见掩不过,只得嗔道:“女孩儿的东西,要你瞎问个甚?”言语至此,鸽儿那小嫩穴里登时酥痒起来,似虫儿拱拱钻钻,吞噬花心。当即将善宝搂紧,那手儿不经意却按住他那阳物,觉那话儿直挺挺坚硬如铁,即将手缩回,道:“哥哥,你人儿不大,那话儿缘何恁般威风?”善宝道:“料你还不曾见得男子那活儿,今夜便与你开开眼界!”言毕先将油灯移迎,方才松子裤带,把那条长长大大的话儿取将出采。鸽儿将脸儿扭开,偏不相看。不意善宝却反将他一只纤手捉过,压在那肉棒上。鸽儿欲退不能,反握紧了,却觉好大一件东西,似一条火棍,烫热无比,一只手竟把围不过!怎见得呢,亦有一段词儿为证:巨若拐杖,坚若铁杵。末稍圆溜溜,宛若鸭蛋,跃跃欲试逞威风。屋部乱丝丝,有若松林,密里密集捉断藏。跳荡荡冲开肉阵,直捣黄龙府;昂然然猛采花蕊,爽你个透心凉。
        鸽儿手握善宝那话儿,那眼儿却回首乱瞟。假意掩口笑道?“臭贼囚!好不识羞,与妹妹露出这铁杵般的东西,还不穿上裤儿回舱屋去。”善宝道:“哥哥专来采你花心,却忍心叫我空手而归么?”言毕,一手扪其酥乳,一手抚其牝户。鸽儿道:“这都是你的花嘴,我今年十七岁,不曾经过这风雨,难道我娇娇嫩嫩一点花心,被你采去不成?”欲知善宝作何计较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三回娇鸽儿初试云雨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四郊盗寝同安盂,一境冤空少覆盆。
        丽日中天清积晦,阳春遍地满荒树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善宝紧搂鸽儿,将鸽儿浑身细皮嫩肉揉了个遍。鸽儿已是春心荡漾,却又假意不从,说甚自家花心娇嫩,怎让游蜂乱采?只听善宝道:“你是个黄花女子,我也是个黄花小官。今夜黄花对黄花,正合成一对儿,岂不是妙!”遂上前亲了一个嘴。
        鸽儿立时将善宝轻轻推开,假意道:“要说便说,为何偏要动手动脚,莫不是调我的情么?”善宝道:“正是调你的情。恐怕你嫌我不爱怜你,遂先将你的性儿勾起,不怕你不从。”言毕,又将乳儿一阵狠揉,那小牝户的淫水儿,亦流出好大—片。
        鸽儿亦乐于随,心头喜滋滋的,手握阳物,又将身儿朝内凑了凑,低声道:“亲哥哥,今日落了你的手,原皆那个算命的和尚点明你我的姻缘。今夜遭你采花,料是躲不过的,只是妹妹花儿娇嫩,望哥哥轻采为慎。”善宝见鸽儿允了,万分欢喜,便脱得赤条条的。腰间那话儿,比先时愈加坚硬,硬帮帮的粗如葫萝卜约八九寸长,鸽儿见了,十分惊怯,畏畏缩缩的只将股儿夹紧,不敢相就。善宝早是春情大荡,便扶鸽儿到榻中央,趁势一搂,连亲数口,又把鸽儿浑身摸遍。
        善宝摸了一会儿,自家阳物又长了一寸,粗了一围,已是等不及。鸽儿骇然!将阳物丢开,皱眉道:“我不弄了。这般大个东西,我如何受之得?”善宝覆身上去,便欲寻了新鲜孔儿入进,鸽儿急用小手遮了阴面。善宝欲从指缝捅入,只因阳物壮大,再皆牝户狭小,因此不得进入。善宝急道:“我且有个法儿,要你顺了我,信也不信?”鸽儿道:“你有甚法儿?偏是不信。”善宝也不多言,连忙把鼻孔向着玉体乱嗅,只觉气味如兰,芬芳扑鼻。
        善宝一路嗅下,赞个不已。鸽儿问道:“可好闻么?”善宝道:“好闻!好闻!片时便与你那个法儿,量你熬不得。”话音刚落,已至玉股间,鸽儿早知他欲使甚手段,遂将玉股梳拢,却如何当得善宝的猛劲儿?只掰了三五下,鸽儿便当不住,只得大开玉股,突露香牝,任其所为。善宝双手抚弄阴户,连声唤道:“活宝!活宝!”就将舌头凑过,周围吟了多时,只不进入牝间。鸽儿已是不忍,将臀儿高高掀起,口中轻轻唤道:“哥哥,快歇手,妹妹受不得哩!”善宝道:“妹妹莫急,那受不得的还在后边哩,却似入仙境一般。”言毕,将舌儿放入穴中,连吮了几口。鸽几那哼哼呀呀欢叫开来。善宝喜急,将整根舌儿放进,拨弄花心,咂得渍渍的响。早将—汪骚水儿弄出,喜得善宝一应收拾个干净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又连吮了数十口,鸽儿愈加把持不住,把金莲将那阳物一阵乱蹬乱踢。善宝知其已奈不住,方道:“亲妹妹,还受得么?”鸽儿哼哼呀呀道:“俏冤家,妹妹受不得,快趴上身来罢。”善宝故意道:“趴上身来做甚?”鸽儿道:“还需问么?便是耍子儿。”善宝笑嘻嘻道:“小淫妇,看你骚发发的模样儿,便知熬不过。”遂将身儿置于玉股之间,覆身下去,正合了格式。鸽儿又探手将阳物扯住,急急入那小嫩穴。怎耐阳物甚大,阴户又小,如何入得进去?鸽儿手忙脚乱,淫水倒是派出不少,却还未尝得滋味儿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又是不谙男女之事。亦胡乱冲撞一气,险些将精儿洒出,鸽儿急煞道:“亲哥哥,且寻准了那道孔儿,再着力罢。”善宝道:“你且将腿儿开启些,哥哥方易些。“鸽儿果然将玉股大大掰开,又随手扯过凤枕,塞于臀儿下面,复将那活宝挪过,凑于缝端,方道:“哥哥,可入哩。”善宝得令,遂腰间用力,一顶,已进了二寸。二人俱都情焰万丈,止三个回合,阳物已没入一半。鸽儿道:“哥哥轻些,妹妹那处有些疼。”善宝道:“可顶着花心么?”鸽儿道:“不曾哩,许是尽根,方能顶着。”善宝闻听,便是一个猛射,鸽儿“哎哟”一声,叫道:“入死妹妹哩,却也是好个爽利。”遂跷起两只足儿,掀出那粉团相似的臀尖,乱颠乱凑,两只手紧紧勾住了善宝头颈,口内叫得亲亲热热。
        善宝亦不怠慢,只管狠入,又见鸽儿骚发,那还顾得怜香惜玉?二人搂成一团,只见拱上钻下,弄得牝中“唧唧”的响。善宝道:“妹妹,可受用么?”鸽儿道:“妹妹受用死了!哥哥寻着花心,可发力顶它。”言毕,哼哼呀呀叫起欢来。又将双足倒控善宝腰身,极力迎凑。善宝被他帮衬得浑身爽利,好不快活。那晓得善宝的话儿,又是一件巨物,似铁杵一般,真个杀痒。只顷刻间,就有二千余抽。
        鸽儿自出娘肚皮,不曾经过这般妙境,当即连呼爽!替宝低声道:“妹妹,且轻声些,恐你娘听见。”鸽儿道:“听见不妨。既许了你,迟早便遭你手,不若早一日顺了你,图个两下欢快。”善宝见鸽儿已是香汗淋淋,遂使些轻缓手段,慢慢抽提。
        善宝道:“哥哥这话儿,你可受用否?”鸽儿道:“十分的受用。妹妹先时怎知男子话儿那般粗大,倘遇见那娇小的,岂不入死了么?”善宝道:“云雨而死,亦比焦渴而亡上算。妹妹岂不闻‘做鬼也风流’么?”鸽儿一头迎凑,一头道:“亲哥哥,妹妹却不愿做那风流鬼,只愿日夜与你行快活。”言毕,肉刀紧锁,将那肉话儿夹弄了一回。善宝大声呼痛,鸽儿方才放生。原来这女子阴户奇妙。倘阳物不力,便略施小刑,即能将他救活。善宝既尝了这女子的厉害,心中甚疑,问道:“妹妹,你适才是何手段?”欲知鸽儿作何回答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四回极乐时油灯坠地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杨花漂泊滞人衣,怪杀春风惊欲飞。
        何得押衙轻借力,领教红粉出重围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善宝与鸽儿一问一答。忽的鸽儿阴中紧缩,着实与善宝一个大刑,善宝哀告,鸽儿方松了肉刀。善宝初识妇人工夫,遂问缘何有的恁般手段?只听鸽儿道:“你那话儿威猛,先与它下马威。只图日后轻缓则个。”善宝道:“经你大刑伺候,那话儿登时痿下来,如何受用?”鸽儿道:“你且放它到我那小穴中饮些水儿,便活了。”言罢将那物捻住,刚一融及,那物陡然胀开,似变戏法儿一般,不由惊道:“怪了,先时软软的,却突的硬将起来!”善宝道:“我这话儿,倘硬起便盼钻穴捣孔,且再与你放入罢。”鸽儿道:“哥哥,且不要动,我里头有些疼,稍等片时何如?”善宝移过油灯一看,果见小嫩穴一张一合,含着许多红水儿,十分的可爱。当下欲入又不忍入了,只得作罢。
        善宝不与鸽儿捣弄,却将那粉团身子搂过,嘴对嘴儿,咂了一阵。又将那小小乳儿含住,轻轻相咬。半晌,鸽儿便熬不过。叫道:“亲哥哥,且复来弄罢,只是得轻缓些,可怜妹妹则个。”善宝遂将鸽儿搂过,覆于自身肚皮上,捻那话儿入了进去,却觉阴中十分干涩,止进一寸,便再难进。遂抹些唾沫于上,方进小半根。
        鸽儿到此时也乐于承受,不管三七廿一,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,锦褥塞在臀下,双手抵住善宝的头颈。善宝兴发如狂,着实捣了数百。鸽儿遍体酥麻,口内气喘吁吁,叫快不绝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将阳物抵进花心,煞是有趣,捧了粉颈,低声唤道:“亲亲肉儿,我之本领如何?”鸽儿挣出一身冷汗,吁吁发喘道:“哥哥真乃骁将!”善宝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五六百抽,鸽儿香汗如珠,阴精直泻矣。善宝忙将阳物紧紧相抵,轻唤道:“妹妹,你已丢了么?”鸽儿道:“妹妹正丢在途中,被你适才这么一顶,那精儿又回去哩。”善宝喜道:“妹妹且忍受一时,待哥哥精儿来了,咱俩对丢一回。”言到深处,善宝已是精神大作,遂用力抽送,弄得一片声响,要紧之时,鸽儿亦觉十分爽利,眼儿时开时闭,臀儿不住的掀起迎凑。善宝笑问道:“你那东西里面如何?”鸽儿道:“哥哥只管干就是了,缘何恁般罗唣!”善宝听说,愈发情兴勃然,遂推开双股,一气抽了数百。
        二人笑声吟吟,又弄得渍渍水响,床榻摇动。约有一千余抽,鸽儿便把持不住,叫道:“亲哥哥,我那内里痒极,花心儿跳荡不安。”善宝道:“许是精儿欲来,这个正好,我亦欲泄矣。”鸽儿道:“你何时才得泄?”遂又乒乒乓乓,足有八百余抽。鸽儿本不谙云雨,怎知男子那话儿,干得愈久,愈热如火炭,进得牝户,倏尔又长又粗,直掘掘坚硬无比,捣得花心欲碎,酸痒难熬,鸽儿乱颠乱凑,口不停声,叫出许多肉麻千方百计来。
        善宝见他淫骚太甚,暗想:“可笑女子白日文文静静,可一到了床上,却不管甚礼数不礼数,妇节不妇节,只要快活,便恁般的放荡,只管畅意一回!”当下,便将肉物在阴中拱拱钻钻,往来冲突,一连又有二千余抽。
        鸽儿爽快已极,口中叫唤渐渐声低,四肢渐渐酥软,星眸紧闭,云鬓蓬松。直挺挺不能掀起迎合。凭着善宝深抽浅送,一连又捣了五百余下,鸽儿方如梦中惊醒,娇声唤道:“妾已死去还魂,郎何贪恋未足?”善宝捧住双颊,连连亲嘴道:“咱还不曾畅泄哩。”言罢,遂又一抽急一抽,深深抵入,而鸽儿力不能支,叫声:“亲哥哥,妹妹禁不住了!”身儿一阵乱抖,阴精迸出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又是三五抽,只觉阴精滚烫异常,将龟将军煎熬,亦把持不住,龟头一抖,狂泄而出。
        二人紧搂酣睡。时已四史时分,月影隐去,四下一片漆黑,惟鸽儿舱中闪着亮点,忽然一阵冷风刮入,善宝惊醒,再看身边女子,只见那妙物处腥红数点,十分可人。顾览玉体,但见:云鬓蓬松,玉颜憔悴。泪沾粉颊,何殊带雨梨花。黛渗蛾眉,浑似凝烟柳叶,论芳庚,下是破瓜时候,看容正,决非小户甥钗。虽然玉损而珠汗,不失花娇而月媚,正是红颜胜人多薄命,莫怨春风当门嗟。
        善宝看得心动,亦顾不得身心疲倦,便将鸽儿搂过,摩摩弄弄,恣意淫谑。鸽儿双颊微红,眉山锁绿,含悉怅怅,似睡非睡,意动也不功。善宝愈看眼愈热,腰间话儿已硬将起来?欲翻身上马,再战三百回合,却义不忍心。正犹豫间不意鸽儿呵欠一声,身儿翻转,玉腿大开!却见那桃源洞儿,早含着一汪春水,似流非流。
        善宝涎流三尺,阳物铁上加钢,便伏首将那窝春水吸个干净,又勾进一舌,将肉缝撩开,见内里红的红,白的白。挖进一指,触得花心娇嫩,暗想:“女子花心甚妙,今日何不细窥一回?”这般想,善宝便取过油灯。就近一瞧,不甚明了,欲将灯儿剔亮,却忽闻甲板上响起一阵脚步声!善宝骇然!一失神灯儿落地,摔个粉碎。
        欲知来者何人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五回耍花招米桶翻白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锦抹牢拴故带郎,灯前羞自脱明挡。
        香消金鸭难成寐,寸断苏州刺史肠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善宝趋鸽儿熟睡之机,欲将那亲亲可爱的花心儿饱看一回,刚剔亮油灯,忽闻舱外脚步声至,当下大惊失色,失手将油灯打碎。慌得不顾拾取,忙拱身入帐,早已响起了敲门声。鸽儿睡得正香,那能闻得?敲门声又响起,鸽儿亦不曾醒,却将善宝骇得五脏俱裂!忽记起床头尚存一大半空的米桶,也顾不得冰冷,身捱下床,摸索着米桶爬将进去。
        刚藏好身,止闻得一声音道:“小姐醒么?“却是一男子的声音。一连喊了三声,鸽儿方醒转来,嗡声道:“谁个在喊?”门外那人道:“前方有波涛骇浪。又有险滩急流,因想船儿颠簸得厉害,便来忠告一声,以防不测,”原来说话的却是船公。鸽儿应了一声,又将他谢过,那人便自去了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善宝经这一吓,却出了一身冷汗,又皆米桶十分冰冷,一时片刻又爬将不起,不由暗喑叫苦。
        再说鸽儿被船公吵醒,亦四处摸索。却不见了先时与他欢快的那男子,心中犯疑,骂道:“这个该死的骚后生,只经这一遭,便溜了去,留得后半夜孤枕如何安眠?”善宝听得真切,遂道:“妹妹莫急,哥哥在此哩。”鸽儿听得是善宝的声儿,道:“死贼囚,藏到何处去了?”善宝道:“哥哥夜间换了生床,便生夜游之症。还望妹妹见谅则个。”鸽儿道:“你在何处?且快快回床,且不知妹妹心儿有多焦渴。”善宝道:“这黑天昏地的,哥哥如何知得方向?还望妹妹下床与哥哥指引则个。”鸽儿道:“这就怪了,小小舱屋,遁着音声,亦能上得床来,却如何如端端的又寻不着了?”一头说,一头下床去寻那打火石。刚将火儿打燃,却又寻不得油灯,觉脚下有甚异物,蹲倒身儿把手一摸,油灯已粉碎一地。鸽儿立起身驾遣:“贼囚!你干的好事,即是夜游,为何又将娘的油灯打碎?赶明儿得与姑奶奶寻一个新的赔了?”善宝只在米桶中应着,只不露首。
        鸽儿于舱中四处摸索,只是寻不着那俏冤家,待他捱近米桶时,冷不防探出一只手来,将他扯祝鸽儿道:“好端端的,怎的夜游却进了米桶,敢莫是与我捉迷藏?”善宝也不答话,双手将鸽儿细小肉身儿提起,拥入桶中,嘻笑道:“亲妹妹,且与哥哥在桶中耍几个新花样儿。”鸽儿道:“桶中冷似冰窟一般,如何尽兴,还是至榻上去罢。”善宝不依,将鸽儿掰定,寻着那道细缝,将阳物刺将进去。
        鸽儿亦乐意顺从,二人登时搂成一团,云雨起来。善宝加连抽顶,不计其数。鸽儿到了爽利之处,一般样也是咿咿呀呀。乱声叫快。顷刻间,已是五百回合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只管深深抽送,那顾伶香惜玉。鸽儿那牝户之妙,毛疏肌嫩又紧又浅,又连抽数百,二人更觉怡然爽快,鸽儿两手将善宝臀儿攀定,下面肥臀儿不住的耸动迎凑。正是:一翻狂云争伴我,满桶淫声雨绵绵。
        鸽儿口中咿咿呀呀,叫快不绝。善宝道:“亲妹妹。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儿,可冷么?”鸽儿道:“妹妹身似火滚的一般,内里又有一条火棍捅进捅出,便不冷。”善宝又道:“你这腰儿靠在桶沿,可疼么?”鸽儿道:“有些生疼。”善宝便将鸽儿放了。自身先坐下去,令鸽儿跨坐腰间,以牝吞了那阳物,觉妙快无比。
        鸽儿道:“亲哥哥,亏你想得出法子,这是甚么招式?”善宝道:“此招唤作骑马式,又作羊油倒浇。”鸽儿十分得趣,身儿窜上顿下,竟不娇啼。津津水儿流出花房,呼呼气微从口喘。柳腰轻荡,凤跟含斜,须臾缱绻情浓,溶溶欲滴。恍若梦寐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将鸽儿纤腰捧定,极力帮衬。只觉那身儿滑如羊脂,润若腻玉。又摸两乳头,更紧小有趣。又将手儿摸到下面,觉那阳物出入得紧。小腹光滑如绵,生得十分饱满。
        少顷,鸽儿已禁不住力气渐弱,口中哼哼叫起欢来。善宝遂放出本领,尽力抽耸,弄得下面唧唧有声。鸽儿娇声屡唤,其畏缩处闪闪缩缩;其贪恋处迎凑不迭。善宝知其得趣,深深抽提。研研擦擦,弄得鸽儿酥痒异常,淫波滋溢,汩汩其来。频把玉股下压,迎凑阳物,又口吐丁香,度于善宝口中吮咂。
        善宝见鸽儿风情脱丽,十分高兴,一口气七八百抽,鸽儿气喘吁吁道:“妹妹已头目森然,亲亲何必大动?”善宝道:“我爱死妹妹了,怎不效力一回!”于是轻轻款款,两意绸缪,其乐无极。俄尔,善宝忽的不动,将鸽儿玉股攀定,令阳物紧抵花心。鸽儿大叫一声“痒杀”!苏苏而倒。原来他那花心生得浅浅,这一顶,毕竟当不得。
        善宝覆身上去,反将鸽儿压在身下,捻阳物刺入,突的一顶,尽根没脑,乱顶乱耸。二人相楼相抱得紧,粘合一处,弄得桶里雷声一般的响。善宝忽道:“精儿来了!”言毕,一阵猛干,惹得鸽儿淫水湍流,亦高叫迭迭,身儿震动,玉腿四下弹蹬。二人俱动,不意用力过猛,将颠来晃去的米桶蹬翻。霎时白米四处乱撒,二人对泄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来二人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六回憨善宝坟前求欢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纷纷雨雪洒西风,一叶新红别院中。
        红信计成能诳楚,是非应自混重瞳。
        上回说到善宝与鸽儿欲丢之时,身儿大动,不意将米桶弄翻。白花花的米儿撒将出来。二人正当要紧之时,那里顾得,亦抖抖身子对泄一回,真个是:文戌七步,力扫千军;桶中霎时兴云雨,米间顷刻走龙蛇。
        二人泄尽,鸽儿急急从米堆中爬起身儿,去榻上寻块碎布,将穴然揩尽,不意那处却沾着一堆米粒,暗笑道:“那缝儿迎战多时,许是饿了。”那边善宝尚在米堆之中,叫道:“亲妹妹,快与哥哥揩拭。“鸽儿换块罗巾,摸向善宝身旁,刚一触及那话儿,却觉软儿郎当,亦沾着米粒,嘻笑道:“亲哥哥,饿了么?连生米都吃。”善宝将鸽儿搂过道:“天色微明,听船公说即刻便来大风浪,且莫闲耍,速速将这米粒拾起,恐你娘看出破绽。”鸽儿依言。二人将腰身拭尽,寻了裤儿套上,忙将米桶扶正,又将米粒尽皆拾起,打扫迭尽,已是晨光微露。闻听舱外呼呼江风,知船正顺风航行。十分回味昨夜浓浓云雨之情,相似而笑。看看天色不早,鸽儿便启开舱门,放善宝回舱,叮嘱道:“亲哥哥,莫忘昨夜情,择日便与娘送过聘书,纳我过门。”善宝道:“妹妹暂忍一时孤寂,哥哥回去后,不出三日,定当前往。”两下又搂抱一处,亲嘴咂舌,温存一番,方才依依惜别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当日午时,风浪早息,船行至昆山县境,周氏将女儿唤过,银姑亦将善宝唤到跟前,四下行了些茶,用了午膳。鸽儿知即刻便与心上人离别,于心不忍,便拿眼将善宝贪看。二人眉来眼去,两位大人看在眼里,喜在心头,便欲择日为他二人完婚。
        先是银姑低声对周氏道:“儿女年已不幼,想今年后三月定有好时辰,不若与他们了却终身大事罢。”周氏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我须同他爹商讨一番,再作计议。”银姑道:“既是这般,我便先与你家闺女下了聘书,送过我儿生辰八字,再作道理何如?”周氏道:“这也在理。”鸽儿听二人议论,早羞红了脸,溜了去。周氏只道要女儿大事与他爹商议,却不知自家女儿早遭令婿之手,木已成舟矣。
        闲话休表。且说午时三刻,周氏领女儿下了船,又行了五里陆路,方才到家。及至家门,却闻得人声嘈杂,不知何故。二人大惊!即叩开院门,却见邻里八村的亲戚本家俱都在场,披麻戴孝,面露悲戚之色。
        一长老见周氏母女回归,急上前道:“媳妇呀,你家丈夫昨扫在家大喊大叫,正遇本老汉自门首经过,急推门相看,却见他满屋打滚、正是剧痛之时,不出一刻光景,便没了声息,咽气身亡啦!”周氏闻听,如五雷轰顶,当即昏倒在地。众人立即扶起,捶胸抹背,方才救他醒来。周氏放声恸哭道:“夫君呀,昨日离你,今日回首,不想便成隔世!你且去了,丢下我母女二人咋过活呀?”周氏身扑灵柩,哭着不起。鸽儿亦是泪涕交集,千呼万唤,如何将爹爹哭得醒?正是:一悲一欢,岂得事前相预料?吁天怆地,难挽之灵之孤魂!当日晚些时候,有算命先生占得当日便有葬期。难得众亲邻帮衬,终将陈顶聪起灵,—路吹吹打打,葬于后山脚下。周氏遵照当地风俗,戴孝为亡夫守灵七日。不及细表。
        且说七日刚满,银姑便携善宝前来提亲。进得家门,却见陈家满院狼籍,周氏刚卸了孝装,面目憔悴,那鸽儿亦是双目失神,一副投精打采的样子。全无先时鲜花嫩叶之态。
        及至禀过详情,银姑母子方才释神。及返身去街坊购过银纸,又命善宝买一挂香鞭,母子二人,欲去坟上替陈顶聪送一趟晚终。周氏再三推辞不过,只得应允。便着令鸽儿领路,径去爹爹坟首。
        三人上路,约莫一刻钟,便至后山脚下。善宝替这不曾谋面的丈人放过鞭炮,见母亲正一张张烧着纸钱,原来亲家拜丧,跪不足二个时辰是不见诚意之意的。况且银姑此行乃是聘他家女儿作媳妇,为成其好事,定要跪足时辰,一刻也不少的。
        善宝知母亲一时半刻起不来,又见他双目微闭,忏诚之至,忙悄悄将鸽儿拉到一旁,悄声道:“我的亲妹妹,哥哥想死你哩!”鸽儿道:“哥哥,怎的今日才来?妹妹好生难熬哩。”善宝道:“容娘在此,你且与我去那树林里耍耍。”言毕,不待鸽儿作答,却牵了他的纤纤细手,径向林间去矣。
        及至林间,善宝道:“亲肉达达,你爹爹过世,可心恸么?”鸽儿道:“怎不心恸?生养十七载,今正逢女儿婚配之时,便撒手而去,倘女儿日后遭甚劫难,却亦没个依靠的。每想至此,便扶枕落泪。”言毕,面露悲戚之色。
        善宝见鸽儿悲哀无极,顿生怜悯之心。当即将鸽儿拥过道:“亲妹妹,你且不知还有我么?倘你真遇着了甚劫难,却有我替你帮扶哩。”鸽儿道:“果真么?”善宝道:“哥哥难道欺骗你不成?”一头说,一头去扯鸽儿的衣衫。鸽儿道:“哥哥莫要歪缠!爹爹刚过世,这坟前岂允云雨?“善宝道:“前方有一草场,距这坟头远远的,料得没事。”言毕,不由分说,将鸽儿拦腰抱去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七回浪水儿尽倾蚁巢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闲云傍日浮,萧瑟野风秋。
        浅酌荒村酒,深筹劫库谋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善宝将鸽儿抱起,不出二十步,到至那草场处。二人扭成一团,连亲数嘴,尔后善宝扯去鸽儿裤儿,露出那件紧扎扎的嫩东西来。
        善宝心急,急将硕大的阳物掏出来,道:“妹妹,我这话儿饥渴难耐,今日便让它饱饮一回。”鸽儿道:“因连日办丧事,妹妹我身心疲惫,还望哥哥勿与我久缠,快丢为妙。”替宝应声“是”,便将那物扎进嫩穴中。鸽儿叫道:“哥哥,好个受用!莫抽动,且与我静享一回。”善宝道:“我那物可抵着你花心么?”鸽儿道:“亲肉,正抵着哩!再深一些。”善宝见其骚发,遂腰间用力,梅花心狠杀一回。鸽儿道:“亲哥哥,叫你莫杀,缘何不听?”善宝道:“倘不杀你,除非收兵;既已相入也,倘不杀你一回痒,哥哥便受不得。”言毕,又将手儿扪向那—对幼乳,揉捏一回,弄得鸽儿娇喘息息,哼哼呀呀叫个畅快淋漓。片时,那小穴中便涌出骚水儿。
        鸽儿已渐至佳境,遂将双腿大搿,任他抽插。片时,又将双腿倒控善宝腰上,与他帮衬。两话儿套弄起来,唧唧作响,十分有趣。鸽儿既已尝个中滋味,亦无甚大碍,道:“亲哥哥,这次来到寒舍,莫不是来提亲的么?”善宝道:“正是。连那生辰八字亦带来矣。”鸽儿道:“这门亲事许是成了。日后妹妹便将你宝哥哥呼唤何如?”善宝道:“人面前还须叫我宝儿,被窝中便称我亲亲宝哥哥,哥哥便高兴。”鸽儿又把头儿紧抵宝儿颈窝,道:“宝哥哥,你且生在何年何月?”宝儿道:“实不记得,须从娘口中讨去。”鸽儿道:“莫不是生辰八字不合,哥哥故意将那年月昧了。”宝儿将阳物顶住花心不动,道:“怎见得?哥哥还不知妹妹生辰呢,那八字不合更无从讲起。”鸽儿道:“宝哥哥,说了话儿却忘了入我!顶得我花心怪痒痒的,不好消受。”言毕,将身儿胡乱耸动。宝儿道:“妹妹那花心真个娇嫩,一时半刻都闲不住,倘离了我这龟将军,莫不探首钻出阴门么?”鸽儿道:“哥哥越说越玄,那花心乃是镶住的的,却不似阳物,一经兴发,便探首出来。”宝儿道:“妹妹,你这嫩东西紧紧窄窄,粉嫩雪白如绵,倘遇见个物大的,如何塞得进去?“鸽儿道:“宝哥哥这物儿这般大,不是轻易便入进去了么?”宝儿道:“妹妹有所不知。男子那话儿,却有更大的,人见人畏,不是那骚极的浪妇人,断然受不得。”鸽儿听罢,暗暗吃惊,遂问道:“哥哥说那更大的,却有多长?又有多粗?”宝儿道:“长过一尺,粗需双手合抱,方能围过。”鸽儿吐吐舌儿,道:“天呀,倘妹妹遇见了,岂不送命么?罢了罢了,宁可忍饥挨饿,亦不做那风流冤鬼,还留得一个不贞不洁的坏名声。”宝儿暗想:“他虽这般说,实则是欢喜哩。瞧他那脸儿,憋得通红,正欲试上一回哩!”心里这般想,口里却不说,反将阳物在阴中左掏右摸,上拱下钻,弄得鸽儿呀呀乱叫,腿儿跷起,臀儿乱掀,实乃一个贪云雨的惯家。
        鸽儿当不得,叫道:“宝哥哥,轻一些,可怜妹妹则个。”宝儿道:“你那花心正在痒头上,不是正好杀痒”鸽儿道:“宝哥哥有所不知,倘痛杀了花心。妹妹便要早丢;倘与我轻抽浅送,哥哥便耐得久,妹妹亦乐得受用。”宝儿道:“娘在那处烧着纸钱,倘寻了来,妹妹作何计较?”鸽儿道:“妹妹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倘你娘瞧见,任他罚办;只是与你寻欢作乐之时,不得马马虎虎,况且妹妹已旷了几日,如何不思春?那夜在舱中云雨,黑里糊涂,又如何尽得兴?”宝儿闻听,知其骚发难禁,自家话儿已撑得小穴满满当当,便放出本领,尽力抽顶。鸽儿见来势勇猛,两杀手臂勾了宝儿的头颈,仰牝承受。宝儿尽力杀人,弄得下面唧唧作响,十分得趣。
        宝儿见他淫心如炽,不忍怠慢,一口气抽了五百余度。鸽且气喘吁吁道:“亲亲宝寄哥,真个受用,你那话儿,又粗又长,直杀得我魂儿都飞了。今日便是—个死。却也情愿。”宝儿道:“哥哥如何忍得你去死?却要你好生活着,与我日夜作乐,何如?”鸽儿道:“亲肉达达,说得极是!”言毕,反手将肘儿衬于臀下,极力帮衬。
        二人一来一往,又抽送了半个时辰,早将头顶乌鹊惊飞,然满地淫水乱流,却引来数只蚁虫。一只胆大的蚁,带着翅膀。忽的飞上鸽儿玉股,缘胯而爬,原来贪喷香那处,欲去吞食,却不妨鸽儿一声叫,那蚁儿欲走避。不意一股水儿喷出,浇个正着,那水儿乃阳物狠入小穴,因而喷溅之物,却是十分粘滑的,任那蚁儿挣扎,终不得生还,活活被掩死矣。
        宝儿与鸽儿俱都大汗淋漓,如何察觉?鸽儿正欲死欲活,欢叫不绝哩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八回年少淫情不可收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历历一群莺啭,袅袅数枝花颤。
        司空见惯犹闲,揽得山僧魂断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宝儿与鸽儿正入得欢畅,不意一只蚊儿嗅得异味,欲去尝一回,却丧身汩汩淫水之中。书中暗表,按阴阳轮回还生之理,此蚁乃鸽儿之父陈顶聪阴间化身,只不忍亲女在坟前淫乱,又不能相劝,只得投阴河自尽,亦谢生前不慎养淫女之罪,永世不得投胎。可怜有志有识之人。只因女儿一时过错,便了断了再生之愿,实则遗憾之至矣!回头再说宝儿覆于鸽儿身上,前后冲撞,累得气喘吁吁。
        那精儿不得来,汗儿倒流了不少,弄得鸽儿遍身湿透,似刚自水中捞出一般。亦渐渐力弱,下下不及花心,杀在途中,便尽根不得。
        原来宝儿自家中赶来,一路风餐露宿,又兼体弱,固不似那夜舱中恋战,幸尔鸽儿帮衬有方,才不致落于马下。
        鸽儿似有所觉,便道:“宝哥哥,倦了么?且让妹妹趴将起来,容你歇歇再战。”宝儿巴不得退阵,遂将鸽儿抱紧,一个翻身便将他举在腰上。
        鸽儿道:“宝哥哥,你且将腿儿并了,再将阳物扶直,妹妹便坐下来。”宝儿依言照办了。鸽儿猛可的桩下,却闻得宝儿“哎啾一声道:“亲妹妹,痛杀我了!”原采宝儿腰间那件话儿,经适才这一折腾,便软软滑滑,十分的不济事。虽凄着那鲜嫩孔,又如何杀得进去?鸽儿当即起身,笑道:“宝哥哥,才杀了千八百回,你便撑不得了,”宝儿道:“快与哥哥帮衬。”言毕,将鸽儿香腮捧过。
        鸽儿悟其意,启开香口,将阳物含了。那话儿一经滋润,便慢慢硬起来。宝儿喜极,道:“好妹妹,你那上下口儿都十分妙用,哥哥今日真个爽死了。”鸽儿口含阳物,唔哑应着。又将那话儿吐出,探手捻住,连连套弄。约莫套了百十下,宝儿便道:“妹妹歇手!那精儿欲来矣!”鸽儿亦松开手,低首瞧那物件时。却见龟头红彤彤—片,十分坚硬,似长矛尖—般。道:“哥哥,此时可桩了么?”宝儿道:“妹妹桩下罢。”鸽儿得令,遂跨坐于善宝腰间,将个淫水淋淋的小牝户套下。宝儿弓身而起,捻龟头凑近缝儿,鸽儿手扪酥乳,缓缓而就,不意宝儿腰身—拱,只闻得“唧”的—声响,阳物尽根没入。
        鸽儿上下摇窜,那阳物似一条长蛇,钻进钻出,十分得趣。宝儿道:“亲妹妹,可顶着花心儿么?”鸽儿道:“顶得紧紧的哩,真是妙不可言。”宝儿又将鸽儿粉颈勾过,脸偎着脸,吐送舌尖过去。鸽儿吮了吮,亦以丁香答之,彼此含来吮去耍弄了一回。
        宝儿腰身摇动,鸽儿在上盘旋打桩。片时,宝儿那物件又长了一寸,粗了二围,愈加兴发,便将嘴儿布在鸽儿那樱桃小嘴上,叫声:“我的亲妹妹,好标致人也。”言毕,宝儿将鸽儿紧紧抱定了,翻身将他压在下面,发狠抽送了百十余抽,洋洋泄了。鸽儿身儿乱摆,不住的叫“有趣”。两下搂住了,爱如珍宝,布紧嘴唇,又将舌尖含吮—回,然而鸽儿终是未丢的,便道:“宝哥哥,你且多放在里几时,容我受用则个!”宝儿依言,虽阳物不举,然却与先前一般粗长,只是软绵绵的。鸽儿将宝儿腰身搂过,狠劲向下,小牝户将那物亦含得满满当当的,不出一刻光景,花心便灼痒不已,竞也抖抖身子泄了。
        二人俱揩抹一回。宝儿笑道:“你那物儿生的奇妙,不经阳物顶撞,只抵着花心,便也能泄,真个活宝。”言毕,手摩那物,但觉光软如绵,挖个根头进去探探,紧暖柔腻。又道:“果然有趣,妙得紧!怪不得男子偏爱这物。且丰隆光滑,柔滑如脂,便是三岁孩童,亦喜之不释。”鸽儿道:“宝哥哥那话儿,亦有百个个可爱之处。日后咱活宝对活宝,妙物对妙物,好不受用。”话到浓处,二人又温存一番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九回奸银姑毒念萦心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对酒恰花开,诗联巧韵来。
        玄诠随尘落,济济集英才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宝儿与鸽儿在坟侧云雨,二人欢叫迭迭,惊得乌鹊南飞,银姑单跪坟前,又皆四周寂静,却如何闻听不见?只是银姑老于事故。今至昆山提亲,及遇亲家病故,心头便盘算开来,遂任他儿与鸽儿云雨,也不去理会得。
        莫非看官要问,银姑又在心头盘算个甚?原来,银姑有一个妹妹,在苏州开张了一家妓馆,正愁无处去觅那些有几分人样的婆子,恰巧听得姐姐要去昆山提亲,使与他议了半日,无非是寻几个有姿色的女子去。
        回头再说银姑见周氏丈夫去世,想他家境无人支撑,况他又兼几分颜色,倘邀他同女儿一道去苏州,料能生聘段故事。
        只是不曾与周氏深交,便不知他的为人,倘他百般不从,又作何计较?正是:毒不过地头蛇,狠莫及妇人心。
        银姑正在思量,却忽闻背后脚步声至,知他二人归来,亦不回头,只将余下的数张纸钱烧化。
        宝儿至母亲身旁,道:“娘,咱且回去罢。”鸽儿亦上前道:“伯母,活人不免死人愿,你快与爹爹烧了纸钱,两下心愿皆了,此时己不早,还请回去用杯淡茶。”银姑听他二人一唱一和,暗笑他二人装得好个正经。也不揭穿他二人,只道:“你二人适才去了何处?”宝儿道:“回娘的话,孩儿适才去了那片松林,帮妹妹拾抬松果。”银姑道:“你且将松果拿与娘看看。”宝儿道:“松果刺手,孩儿拾了几颗,便又丢掉了。”言毕,将手儿摊给银姑看,果见手面鲜红点点。
        银姑看罢,瞧了一眼鸽儿,但见他眉乱奶高,面颊潮红,方对宝儿道:“只怕你那手上的伤儿,非松球果刺扎。莫不是与妹妹争抢甚物所致。”“宝儿心头一惊!暗叫不好。正不如作何应答,母亲又道:“倘儿日后与妹妹作耍,定得细心照看,更要怜香惜玉,看你妹妹生得这般伶俐,又皆细皮嫩肉,难道忍心伤他不成。”宝儿只当当娘的不知,急急申辩道:“孩儿不曾欺负妹妹,适才妹妹在林中娇声迭迭,便是被那松球果儿刺了手儿。”说至此,方知露嘴,又忽觉鸽儿在后扯他的衣角,忙掩住口儿,不再多言。
        锻姑亦不有意为难他二人,只好作罢。三人同行,径往家中而去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刚料理完丧事,及至三日后,方才有了些许精神。这一日,天气晴爽,周氏邀银姑同去后院乘凉。二人闲话,周氏谈至日后生存,不觉黯然失色,叹道:“想他一人去后,撇下我母女二人,咋过得日子!”银姑见时机已到,忙劝慰周氏道:“妹妹且听我一言,你女儿既已成年,我儿亦年岁不小,不若先将二人的婚姻大事大理了,再作计议。”周氏道:“此法虽是良策,女儿亦不必与我一同吃苦受累,只是如此一来,单抛下娘一人独守空屋,怎生得熬?”银姑道:“这个不难。倘不嫌我家贫寒,不若妹妹即去我家过日?这样一来,你母女亦不分开,俺们也少下一桩牵挂。”周氏思忖不语。银姑见状,加紧煽风点火,促他顺意。所说之语,无非是去他家后,如何与女儿单立一户,亦或谋些生计过活。再言之人生苦短,何故呆板守旧。他人既去了,活人得了活人愿,只是逢年过节,百期周年,回头与亡夫祭上一回,也便是了。
        银姑本是个能说会道的快嘴妇,说得绘声绘色,早把周氏的心儿说动。但凡妇人都是见利薰心,一提及那荣华富贵,便把幼时所读《烈女传》《贞烈言》统统忘却。
        周氏亦未落俗套,当下竟也应允了。银姑遂自作主张,去那邻里各本家四处游说,逢人便道:“周氏他不忍女儿乍去,遂去同住几日。”不明白的只道周氏去亲家走一遭,明白的背后便骂他不贞不孝,但当着银姑的面,谁个去说?由他们是了。
        这一日,周氏将家中一应细软俱都收拾停当。连年所积银两本就稀少,料理丧事却又花去大半,周氏索性将剩余悉数与鸽儿购了嫁妆,倒也把鸽儿真个打扮得整整齐齐的。四人雇了船儿,择日上路。
        闲话休表。且说宝儿小小年纪,只因随母同去寺中,便遇上了这等姻缘。况兼鸽儿好个人才,宝儿愈加怜爱,每每夜间行事,便使些轻缓手段,容他慢慢消受。
        再说银姑,待将周氏安排停当。便去走访他那开妓馆的妹妹。二人商议如何将周氏降伏,容他与男人做活,赚那白花花的银子来。那鸨头主张将周氏哄来,先与他一杯迷魂汤,先将他灌得昏去。继而唤来几个老嫖头,将他入个半死,待他醒转来时,却是木已成舟,无奈何矣。
        银姑听罢,急道:“此计欠妥,想那刚丧了夫的女人,怕有一股子烈性儿,硬的许是不成事,还是来软的。”那人道:“姐姐且道来,用甚软法儿能成此事?”银姑道:“依我的意思,先寻一个白面汉这人须得有些银子,任他与周氏歪缠;你我左右周旋,暗地里再授意这汉子许周氏很多的银子,日里又买些衣裳与他,不怕他不动心。”那鸨头连声称妙。银姑又叮嘱几句,方返回布署事宜不题。
        欲知此法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回周氏偷窥云雨情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花绿侵窗散晓阴,牙签满案独披寻。
        飞花落研参朱色,竹响萧萧和短吟。
        且说银姑姐妹计议哄周氏做那妓馆里的烟花婆子,当下决计使那软策儿。银姑当日返回家中,邀周氏至上屋闲话。又用过茶点,银姑寻了—个空当儿,道:“你且正值风华之年,便丧了夫,实是可怜!”周氏不语,银姑察其若有所思,又道:“只是象你这年纪,正是行乐的时节,今既丧了夫,日子怎生过得?”周氏道:“多谢嫂子关爱。事已至此,却无甚奈何,都怪妹子命保”银姑道:“好妹妹,却如何灰心哩。我那处有个妹妹,择日你可与我同去散散心儿。”周氏应允。闲话休表,且说三日后,银姑将家中一应事体与鸽儿吩咐了,便带周氏往那开妓馆的妹妹处去,临行时谓鸽儿道:“你娘近日闷闷不乐,我便带他去走访亲戚,去去就来。”二人早间动身,不出个把时辰,便来到银姑他妹家。当下,周氏看这妹子哟,浓妆艳抹,项上金光闪闪,眉目传情。
        银姑道:“我这妹妹唤作月燕,比你大—岁有余,你便唤他月娘罢了。”即刻周氏、月娘见了礼。月娘道:“妹妹来得正好,我的店子却是正差一个帮衬的。妹妹可愿留守下来做些话计么?”周氏道:“敢问月姐姐,你这店铺都做些甚活计?”月娘道:“看这集市里的一些富贵公子,平日里闲得没事,便来店子里耍耍。我要你做这帮衬的,许是与这帮公子哥儿添添茶,亦只陪陪酒即可。”周氏见这活儿省力,便道:“这个不难,我便能做。只是但凡那添茶陪酒的,定需年轻貌美,而我这半老不老的样份,能中客人的意么?”银姑心中早已喜极,当下道:“妹妹有所不知,时下闲公子们受用的,正是你这年纪的,看你不愠不怒的,定能深得他人欢心哩。”周氏欲再说些甚,却嚅嗫着不曾说出。忽见几个妙龄女子,自店中走出,嗑着瓜子,还直冲街面上的人挤眉弄眼。周氏见状,忙道:“这些姐妹,莫非都是姐姐店中的么?”银姑抢着道:“正是。你看他们年纪轻轻,却个个攒有千儿八百两银子。他们这些钱哩,却都是那些公子施的。”周氏似有所悟。随即三人同去上房,用过午膳。下半日里,银姑携周氏去那街坊闲逛,往的去处,大多是些名贵的店铺,又去几条烟花巷子,见那些俊男俏女勾肩搭背,眉来眼去,早撩得周氏耳热心跳。急扯银姑离去。
        原来,周氏虽自小生在苏州城,但自十五岁出嫁,数十年便在昆山县境居住,如何见过恁般场景?银姑见周氏面颊绯虽离了巷首,却还偷偷朝后观望,心中自然喜欢。但凡女人总是见财眼开,贪玩好耍的,周氏早已怦然心动,不及细表。
        单说是夜,月娘将周氏安置在一绝好的上房处。乍一看,壁板光光,被褥纹帐俱是新换过的。只是见床头一双大红绸子的凤枕,心中生疑,暗想:“初来乍到,既与我厚遇,且是礼数,缘何却排放一对枕儿与我?”周氏白日奔波疲倦,便早早的安息了。至半夜,却闻得隔里叽叽咕咕,似有人攀谈。那时他却是迷迷糊糊的,经这一吵,便醒了。那声音听来愈加清晰,却分明是女子哼哼呀呀,男子闷哼之声。
        周氏心中犯疑。暗想:“这深更半夜的,是谁还在忙天忙地?”透过窗棂,看那月影早已消逝,料想已到二更时分。转首朝隔壁观望,因隔着壁板,却亦看不见甚。
        俄儿,又传来一阵响动,却是一女子道:“亲亲汉子,顶着花心儿哩,着力杀它。”周氏大惊!浑身登时躁动起来,想道:“原来是在做那男女勾当!”少顷,却见一线光儿自壁上晃了进来。周氏心中犯疑,看那板壁,并无一丝空隙,那光儿如何进得来?遂悄然下床,轻轻拂步,移至那光线儿处,细看,竟察觉那板壁中央,却装着三寸见方的一块白布帘儿。
        周氏心中大喜,当即将身儿紧贴壁沿,揭开那张帘儿,凑进一瞧,竟将邻里窥得—靖二楚。只见那屋里,两个赤精条条的人儿正滚来晃去,揉成一团,周氏虽已半老徐娘,却不曾见过人家云雨。只见那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,手捧那粉颈,连亲了数个嘴。只听那女子道:“亲肉,快速速与我抽动,我那穴儿痒得难熬哩。”那男子道:“骚娘子,受不得了么?”那女子道:“老娘那穴儿久不经男子入过,酥痒的难过哩。”那汉子闻听,便将臀儿耸起,又着力压下,道:“亲肉达达,受得住么?”那女子道:“好个爽利!莫停歇,与我痛杀则个!”周氏看得性起,亦觉下身有些动静,却似蚊虫儿叮咬一般,忙探手去启那牝户,不意那话儿一经指儿,竞也滚出一串水儿,十分可人。周氏久不曾流过淫水儿,当下便羞红了脸。
        只是消受不得,欲舍了眼前人儿回榻歇息,又如何放得下?当下,周氏竟亦将指儿挖入牝中搔痒,方杀着花心,却闻得那汉子道:“老板娘,你这开馆的,却也焦渴么?”那女人道:“老娘白日黑夜都闻得淫声,如何熬得住?”周氏闻听这声音甚是耳熟,旋即探长颈儿将那女人细觑。
        欲知那女人究竟是何人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一回房中寂寞遣春情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穷达应有数,富贵真所忘。
        毋为贪心炽,竟入奸人缰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倚于那小窗旁,瞧见二人正入得欢畅,上面又做成个吕字,当下又闻所那女子声音甚是耳熟,便欲将他二人看个究竟,怎奈里面昏暗,如何看得清楚?又见那女子云翼乱飞,头儿摇得拨榔鼓一般,只是大呼“狠杀”,直将板壁震得“叱叱”乱响。
        周氏胯间早已湿了一片,那水儿缘股而下,早将半边裤儿打湿,又流至金莲,脚儿冰冰凉凉,而心头却热乎乎、暖洋洋,恰如男子那物儿入进穴儿中一般滋味。
        可怜周氏纤纤细手,初时入二根,增至三根、四根,末了索性连掌儿撑入阴门,亦不得解痒。那花心儿似受惊一般,乱蹦乱跳。看官有所不知,但凡那久旷妇人的牝户,初时甚小,但—经兴发,便是大得无比。想那连八斤孩童都能生出的物件,一只纤手儿又如何解得痒?回头再说屋内二骚人,已战了二千回合,却还不曾丢过一回。想他二人定是被窝中的惯家,否则定不此然。然周氏已是忍不得,精儿泄了少许。
        忽闻那男子道:“娘子。你我初次云雨,两话儿倒也配搭得来。只是你既已尝得我这物件的妙处,我却不曾受得你的手段哩。”那娘子娇声道:“老娘有甚手段,除了与你耍耍洋油倒浇的工夫,便无他法。”那汉子道:“羊油倒浇倒也罢了,只是你肥臀硬大,还须轻些桩则个。”那娘子道:“老娘有一副腮臀,你亦有一根巨物,今夜两话儿正当般配,谁也让不了谁。”周氏闻听至此,那牝户愈发难过,一张一合,咻咻而吸,只是听那男子阳物壮大,却不知有多粗多长,倘能受用一回,岂不妙也。
        止恁般想,却亦不多计较。又闻得那娘子道:“既要老娘倒浇,为何又不放老娘起身?”那男子果然爬起身来,侧身而起,周氏陡见他那腰间话儿,足足有一尺来长,亦有一腕之粗,真个巨物!周氏喜极!索性将那白纸帘儿一应扯去,将那粗长阳物饱看一回。那男子却似故意与他细看,偏手持巨物向那道小窗大颠几颠。周氏又惊又喜,只是不知此男子乃谁家汉子,姓甚名谁,日后亦有个招揽哩。
        却说那女子被那阳物杀得痛快淋漓,便似死猪—般,昏然而卧。只是仍不曾丢,片时,又骚兴大发,忙将阳物扯过,又把那汉子掀倒,爬身而起。
        周氏蹬视,正欲将这娘子看个仔细,不意油灯忽然熄灭,亦不知是风儿所灭或娘子所熄。当下,只闻得二人入得“唧唧”的响,却看不见人影儿,不觉怅然,当下叹了一声,正欲打转回榻,不意那娘子道:“冤家,咱二人云雨,可有人在一旁偷觑么?”那汉子道:“这屋儿闭得牢,那来的第三只眼儿,”周氏大惊!便打住金莲,续听下去。
        那娘子又道:“既无人偷觑,如何又有女子叹息之声?”汉子道:“许是邻里住着谁家的婆子,夜来翻身罢了。”那娘子道:“恁般听来,却是不象翻身的样。况且巧逢我将这灯儿灭了,他便哀叹。”汉子道:“既是女子叹息,我便持着物儿与他杀一回火。”娘子道:“你既与他杀火,抛下我这要丢不丢的样儿,怎生得过?”汉子道:“娘子有所不知,我这话儿,连战三五夜许是无碍。且放我过去,许是那家女子穴儿骚痒,却来这娼家解渴哩。”周氏吃了一惊!英非那被唤着月娘的,竟是娼家的鸨头么?又听那娘子道:“说不定邻里那寂寞女子,却是我那亲姐妹哩。你且去与他入一回,但得将今夜的银子留下。”那男子道:“娘子恐我溜了去,昧你的银子么?”娘子道:“非娘子不信你,且是我们做这皮肉生意的,断不可赊帐。老娘今夜恋你那物件受用,便收你十两银子罢了。
        倘天明前返转回来歪缠我,算我白搭,乐你受用一回。”那汉子道:“亲娘,今与你十两,倘天明前还余些气力,便返转与你耍耍,届时外加五两白银,可中意么?”那娘子连声谢过,方送汉子出门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闻听至此,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。看官有所不知。那娘子便是月娘扮了妓婆,与这汉子云雨,实为勾周氏的性儿。此时鱼儿既已上钩,便当收线。月娘见此事已成了大半,心头自然高兴,故安睡卧榻不题。
        回头再说那汉子捱近周氏门首,便轻叩门儿,周氏又喜又惊,连忙钻入绣帐,只装着不曾闻得。双子早知周氏偷窥他腰间那话儿,定然动了性儿,只是但凡贞洁的女子,需得循循诱导,方能遂愿。
        当下,汉子急叩门儿不歇,口中却又装那妇人腔道:“亲妹妹,快开开门几,姐姐无处安歇哩。”周氏听了,心中疑惑。待仔细听过一回,方知乃汉子所扮,心头又掠又喜。欲知周氏作何计较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二回情急时恩人盼顾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志不落安饱,息岂在榆坊。
        材借折弥老,骨以磷逾强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倚窗窥探二人云雨,忽值屋中灯儿扑灭。当下大失所望。不意那汉子察觉,将他当着娼家,却亦学了妇人腔寻上门来。
        周氏喜极!见汉子将门儿叩得紧,忙捱下床榻.轻移莲步至门首,轻声道:“是那位亲哥哥?”汉于道:“快将门儿启开,本汉待不得矣。”周氏将门儿启开,那汉子一脚跨入,将周氏拥过,嘻笑道:“亲娘,却还光着身子哩!”周氏道:“莫歪缠,邻里有人儿哩。”汉子不依,反将一只大手儿去搂那牝户,却觉那处水儿横溢,当即笑道:“亲娘,瞧你这穴儿渴得难受,还装正经么?”周氏道:“我这穴儿比不得邻里娘子那牝户,还是寻了他去罢。”汉子道:“那娘子已被我入得丢了,还是寻了你罢。”言毕,便将周氏拦腰抱起,径向床榻而去。
        及至床沿,汉手把周氏置在胯上,令其掰开玉股,又将自家那巨物顶着牝户。周氏探手捻住阳物,不禁骇然!谅愕道:“你这物件恁般大,老娘受不得,还是撒手罢,”汉子那里依他,双手攀定周氏纤腰,便要顶入。周氏急煞,急忙把手儿将牝户遮了,一头又狠捻龟头,叫嚷道:“亲哥哥,倘你忍不得,妹妹便把手儿与你套弄,万万不可放入。”汉子道:“本汉不信你这骚娘儿耐得祝”言毕,将周氏推个仰面朝天,瘫倒床榻。
        周氏不知他作何手段,正猜疑,只觉汉子穿进裆中,一张大口,便将牝户吮祝周氏当不过,呀呀叫起痒来。
        汉子本是个惯往娼家的,如何不知采花手段?当即又将舌儿探入牝户,搅荡一回。周氏叫道:“亲哥哥,我那穴儿如何?”汉子抬首道:“你这穴儿,紧了些,浅了些,却是为何?莫非是个不生子的公婆子。”周氏见汉子辱他。当即道:“老娘的闺女儿都嫁人哩,还道老婆是公婆子。”汉子道:“你那女儿许是与你一般骚的,可惜!可惜!本汉不曾尝得。”周氏道:“我那女婿比你多出十分人样,你却也配与他争抢我女儿么?”汉子埋首又是一阵猛吞,方道:“凭我这腰间巨物,招一个女子,便来十个!没了你女儿与我作耍,难道缺了狗肉则不成席么?”周氏笑道:“亲哥哥,快莫闲话,将我那花心儿吮吮,乐得消受。”汉子道:“我且要将阳物送入。”周氏惊怕那话儿撑破香牝,当即不允,把金莲蹬紧那巨物,不放其生路。汉子只得复吮牝户,又挖进两根指儿,夹那花心,周氏臀儿乱摆,早有一股水儿溢出。
        汉子舔的兴起,索性将整根舌儿放入,嫌不解兴,又复加一指,挖进内里。拨弄花心,撩得周氏氏高叫迭迭,直骂“痛杀!痛杀!”汉子道:“亲娘,你这穴儿水儿恁般多,许是久不经男子冲撞的。今夜便让哥哥大入一回。”周氏道:“老娘自出了娘肚皮,只与丈夫耍子,却不曾与别的男子入过,今日见你巨物,方动淫念,只是我守身如玉,如今却要破了洁身,羞人达达的,实难从命,还望哥哥见谅则个。”汉子乘他说话的当儿,早已悄然覆上身去,持阳物凑准牝户,发力压下!周氏不曾料得,当即大叫一声,昏死过去。
        汉子不意他会昏倒,当即以口布气,又是捶胸,又是抹乳,忙恬了好大一阵子,方将周氏救活。
        周氏惨然道:“亲哥哥,险些将大妹子入死!”汉子讪笑道:“本汉听说女子痒极,有过焦渴而死的;却不知男子相入,亦能致女子丧身。”周氏道:“平常男子相入,许是不碍事。只是亲哥哥那物件其大无比,倘入放阴中,定然塞得密不进风,怎生了得?”汉子道:“这个不然,便与你轻轻抽送,许是无大碍。”言讫,便耸动腰身,抽提了数十下。汉子又道:“亲姐姐,内里何如?”周氏道:“似捅入了一条烙红的棍子?十分受用,快与我速速抽送。”汉子一头狠入,一头道:“姐姐先时畏怕,此刻却又爱它不过哩。”周氏哼哼呀呀,又将金莲倒控汉子腰身,将肥臀高高掀起,迎凑不已。汉子兴发,阳物比先时又大了些许,十分得趣。转瞬便抽送了百十下。
        少顷,汉子便又使些手段,阳物拨拨点点,低头觑那牝户吞吮之妙,又见花心乱动,吞锁自如,汉子喜极,遂发力大入,自首至根,冲创了五百余抽。俄尔又紧抵花心,左摆右揉、弄得周氏淫声浪语大出,但觉浑身酥麻,连丢数次,又将嫩舌送过,汉子吮了,舌尖一点凉凉,便知周氏畅美,遂发力又干了数十下.阳物抖抖却亦泄了。
        二人起来,草草揩抹一回。重入绫被之中,共枕偎抱。约莫三更时分,汉子忽然醒转,原来却是周氏逗耍他腰间话儿,将他惊醒,当下道:“亲姐姐,你那穴儿又痒了么?”周氏答非所问:“适才与你云雨的那位娘子,可是月娘么?”欲知汉子作何回答,且看下回分解。?
        第十三回多情汉被底露真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居令愆缪格,出俾凋瘵康。
        斯不愧读书,良无惭垂黄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与那汉子相拥而眠,夜半醒来,周氏打听适才与汉子云雨的那位娘子是否是那月娘,汉子道:“亲姐姐,你可要我说实话么?”周氏道:“不要你吐真言,老娘问你作甚?”汉子道:“那娘子正是月娘。”周氏道:“他与你云雨,却偏在我邻里,又装模作样隔一扇窗儿,还挂一帖纸帘,却又使你将那绝大的家伙掂给我瞧,不是明勾我性儿,索我魂儿么?”汉子笑道:“不瞒娘子说,月娘与我做那勾当,却终为着能与你耍这事儿,只因白日里见你与月娘相伴而行。着你风姿绰约,料想定是风情惯家,故使这策儿与你歪缠。”周氏听罢,将汉子那阳物狠捻一把,道:“哥哥既要与我歪缠,何故费此心机?只须扯我去那暗处,将那话儿掏将出来与我瞧过,岂不事成了么?”汉子道:“这么说来,即是个十分贞洁的女子,但凡那男子话儿可爱,亦不顾是否丑陋,亦或残废的,只要能与女子将穴中之痒痛解一回,便要应允了他么?”周氏道:“不是么?想你面目并非清秀,心地未必善良,但那物件可入,我便将几十载所守如玉之身甘愿奉上,可见天下女子虽赞那贞洁牌坊下的妇人,却未曾全是见色不动之人。”汉子道:“实是如此。你可知我这腰间话儿,令多少女子想死了?倘我一一依从,岂不要我性命?可见世间的女子,风骚之至,无以言表矣。”周氏道:“且说那些女子淫心不死,却皆是男子巨物所勾。
        但凡女子动了色心,便似油灯之火,能曼延燎原,势将焚其身矣!”言毕,又将汉子那巨物捻过,套弄不休。
        汉子知其兴发,遂悄自枕边摸出一粒催情丸,放入周氏阴中。原来娼家的罗榻,那枕旁置有使人动性儿的药丸,只是初往娟家的汉子,亦或是初招的妓婆子,实是不知。然这巨物汉于,往这娼家三天一逛,五天一歇,如何不知晓?当下,周氏似觉汉子挖进了一根指儿,却又忽的缩回,陡然间,阴中便作起痒来,竟似千万虫儿拱拱钻钻,十分熬不得。便问道:“我道这家哥哥,你且做了甚手段,使得我那花心妹妹窜进窜出,百般难忍?莫非你那手儿有甚魔法不成?”汉子不语,却又故意将周氏手儿拨开,背身而卧。周氏阴中愈发骚痒,少时,又流出骚水儿来,沾沾绸绸,百般可爱。原来是那催情丸在阴中化作水儿,早将淫水儿惹出,故溢将出来。
        半晌,周氏便受不得,转身将汉子扳过,捻住其阳物道:“亲哥哥,快可怜妹妹,我那嫩穴儿痒得慌哩!”汉子不语,任他拨弄物件,只是不与他放入。周氏急煞,身下水儿汩汩而流,乳儿一颤一颤,凤跟乜视,其淫状似从未见过男子腰间话儿。
        汉子有意与他为难,故意又将阳物大胀。周氏益发兴狂,翻身而起,掀开罗被,腾身跨于汉子腰间,就要桩入。
        汉子亦有些不忍,便道:“亲娘,本汉白日不曾把你看个仔细,此刻与你交欢,权且将油灯点上,与你面对面儿入一回罢。”周氏道:“恁般明晃晃的映着一对赤精条条的身儿,羞人达达的。如何好行事?”汉子道:“你不应了我,便不与你入。”周氏无奈,又道:“你就不怕老娘穴中水儿奔涌,泛溢而出,倘将油灯潦倒,岂不惹出一场水火之灾么?”汉子嘻笑道:“娘子戏言,你那穴儿真个与他人有别,连那水儿亦能酿成水火之灾,本汉今夜倒要领教则个!”言罢,寻了火儿点亮油灯,却见周氏身子光光白白,那一双乳儿颤悠悠勾人魂魄,又见双股之处,一簇鲜嫩茎毫,遮了一道红红白白的小嫩穴,十分可人。
        汉子忍禁不住,朝那牝户亲了一口,道:“亲娘,你非闺女,缘何那穴儿紧紧窄窄的?”周氏道:“只因老娘久不曾与男子入过哩。”汉子道:“无男子与你杀火,倘你焦渴之时,亦用指儿入解痒么?”周氏欲将丈夫故去之事托出,又怕犯忌,只好敷衍道:“近日来,老娘身子不甚爽利,月事不济,难有欲心。”汉子道:“既然恁般,本汉今夜用这巨物弄你,就不怕伤了身么?”周氏道:“倘能一尝你那巨物之美快,便做了风流鬼,亦无憾矣。”汉子情兴如焰,一手扪酥乳,一手抚摩牝户,周氏忍不得,道:“亲亲,我那穴儿已有些动静,且与我放入罢!”言毕去捻那阳物,一只手儿竟把围不过,不觉大骇,探身将油灯移近,细窥一回,但见那物件奇大无比,跃跃然似一根椽子,当下道:“汉子,你这物怎与别家男子的不同?”汉子不语,止将指儿挖入周氏阴中。拨弄那花心儿。霎时,阴中淫水儿流了出来。周氏熬不住,亦将手中阳物狠力套弄,可怜一只手儿竟忙活不过,连忙双手合围那巨物,一气套弄了十余下。
        半晌,周氏道:“老娘花心快被你揉碎了,今日与你倒浇一回。”言毕跨身上去,持阳物凑准花房,正欲桩下,忽闻一声道:“妹妹且慢,容姐姐先受用一回!”二人俱惊,欲知来者何人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四回淫荡女你争我抢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杏园舒壮游,兰省含清香。
        七幅豁盲者,三策惊明王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情焰烈烈,正跨坐汉子腰间,以牝凑柄,正欲桩下,却忽闻一声断喝!回首一看,原来月娘正倚窗窥探,眼见巨物欲杀入周氏穴中,自家不忍,遂喊叫出声。
        周氏道:“果是月娘姐姐,想你前半夜受用,这后半夜权让妹妹乐上一回!”月娘道:“妹妹有所不知,这苏州城大小数十家娼馆,谁个不知这欧姓汉子长着一副巨物?他今夜乃为我而来,且已将银子付与我,还是让与姐姐受用罢。”周氏不依。自顾自将身儿桩下,那阳物已被吞了大半,汉子腰间一耸,阳物尽根没入。周氏时起时俯,上下套弄,入得阴中唧唧的响。月娘窥那阳物出出入入,急得高叫迭迭。周氏那能顾及,一气已套弄了百十下。月娘急煞,急将门儿启开,闯了进来。原来适才二人情急,竟未将门儿闩上。
        周氏见月娘闯入,生怕将那爱物夺去,遂俯身下去,将汉子覆个严严实实。月娘已是兴发,疾步上前,狠掀周氏,可那里掀得动?原来那巨物放入周氏阴中,又兼周氏发力狠覆,二人便粘合一处,如何也掀不开。
        月娘气急,骂道:“原来你却是个骚娘子,老娘只道你是个守妇道的人,却枉费了许多心思。”周氏道:“你不是勾我来娼家与你嫌银子么?今日正与你挣着,如何又来相阻?”汉子见二人争抢不住,遂道:“两位骚娘儿且将住口,容本汉与你等想个策儿,两下受用。”月娘道:“你有甚策儿与我受用?快快道来。”汉子道:“周氏既已将物件放入阴中,且已消受了一两百抽,便是舍不得的,今夜便允了他;月娘亦不过是穴儿作痒,待本汉将你痒儿解了即可。”月娘道:“你把甚与我止痒?”汉子道:“本汉口中的舌儿将你花心咂吮,又添进五根指儿杀入阴中,还不能解痒么?”月娘道:“老娘依了你,只是你得将精儿止住,喷于我那受气的牝户内,供我消受。”汉子道:“这个不难,权且一试。”当下,三人连床野战。周氏于汉子腰间桩上桩下,牝户将那巨物吞锁自如,口中咿咿呀呀欢叫迭迭。月娘则掰开玉股,双膝着榻,跨于汉子颈上,将牝儿挪近汉子唇齿之间,容他把舌尖勾入阴中拨弄花心,又觉汉子添加一指,抽插有加,亦十分受用。汉于体壮,浑腰连连耸动,阳物在周氏阴中四围大攻,百般有趣。口中舌亦翻卷自如,舔得月娘骚水横溢,滴于汉手脸上,忙用舌尖收荆少顷,月娘牝中似放人了一块火炭,灼烧不已。便道:“亲肉,我那牝户受不得哩,且将那巨物放入一刻罢。”汉子不语,只顾吮舔。月娘愈发猛熬,身儿一软,竟坐了下去,牝户正凑着汉子的口儿。当下,汉子使将舌尖缩回,把利齿轻轻咬住月娘的花心。
        月娘正当焦渴之时,那受得恁般弄?当即大叫一声“痒杀”,那精儿竟泄了出来,流了汉子满脸皆是。也不顾揩抹,只顾将花心吞咬。
        但凡女子情动,花心便要露首。那月娘的牝户却有异处,便是那水儿溢时,总是流得线儿一般缓,而非狂泄而出。汉子本想将月娘花心揉碎,待他丢了,便掀开他,却不意那水儿长流不尽,只好耐着性儿含接。
        少时,周氏亦受不得阴中之痒,叫道:“亲肉,快与我发力杀一回痒!”汉子道:“待我先将月娘打发了则个!”言毕,将整个掌儿捅入月娘阴中,月娘尖叫一声,匹然而倒。
        周氏喜极,道:“亲汉子,你用甚手段将他降伏了?”汉子道:“我用的乃是五指穿肠法,倘女子痒极,穴儿开张,便将掌儿探入,把那花心按回,女子便会昏倒。”周氏道:“这岂不要了月姐姐的性命么?”汉子道:“断然不成。只因我这物件大,贪恋的妇人甚多,倘打发不过,便把此法与他们受用,十分灵验哩。”周氏道:“少时老娘若当不得,亲肉亦用此法赚我么?”汉子笑道:“你那亲亲肉缝儿紧紧窄窄,我受用还嫌不足哩,缘何会使恁般毒计?”周氏道:“既如此,老娘便放心了。权且与我杀火,倘月娘醒来,又与我争抢哩。”汉子道:“那骚娘子一时半刻须是醒不来。”言罢,将周氏覆于身下,持阳物射入阴中,先搅弄一气,方抽插起来。
        及至阳物尽根,周氏便唧唧呀呀欢叫道:“你那物儿比先时粗了些,爽利死了。”汉子一头猛入,一头道:“你与丈夫云雨时,可有这般爽利么?”周氏道:“丈夫亦有些手段,只是物件生得小了许多,不及哥哥话儿受用。”汉子愈发兴动,飞起金枪又是一阵大入,转瞬即是五百余抽,弄得周氏似害了病一般,咿咿呀呀叫个不歇,又叫出许多心肝肉麻来。
        汉子亦不多语,照准花心猛抽猛提。周氏兴发,双股大挺,臀儿狂摆,腰如柳曳,正是:巫山路短,云雨茫茫。
        周氏正当美快之际,愈发高叫连连,却忽觉一只手儿摩向自家牝户,不由惊叫道:“亲汉子,切莫将手儿杀入!”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五回青楼窟再添二娇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阱人还自阱,愚人只自愚。
        青蚨竟何在,白骨委荒衢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正与汉子大战数千回合,二人正值极妙的光景,不意一只手儿探向周氏牝户。周氏只当汉子欲把手儿与他杀痒,当即哀求,只听汉子道:“亲娘叫甚?我那手儿正攀着你那臀儿哩。”周氏惊愕,定神细窥,却见月娘口中胡言乱语,正探只手儿扯牝间那阳物,当即将那手儿摔开,道:“亲汉子,月姐姐醒过来哩。”汉子不语,只顾蛮干。月娘告道:“亲汉子,快与妹妹杀上三五抽,倘不允,妹妹今夜便死给你看。”周氏听月娘言语悲戚,再见他面色苍白,眼儿时闭时开,牝户一张一合的,怕果真闹出人命来,定有牵扯,不若让他一时,日后再作计议。
        周氏只恁般想,又如何将牝中之物割舍得去?只闻汉子道:“月娘甚是可怜,你且与他并排卧了,容我与你二人左十下、右十下干一回何如?”周氏应允。汉子起身将阳物扯出,却见那物虎虎生风,水答答的,十分惹人。周氏道:“亲肉,切莫忘了与我那穴儿杀个足数。”汉子先将月娘拔正,容他双股掰开,将阳物投入,重创了十度,方提了金枪,又与周氏射杀十度回,如此恁般干了半个多时辰,汉子便累得气喘吁吁,那物儿亦不似先时有力。
        待与月娘相杀时,月娘道:“亲肉,且与我二人各三十回抽插,方能尽兴。”汉子禀过周氏,周氏默然应允。汉子遂先与月娘补过二十下,方与周氏干。
        原来周氏已有了要丢之意,待汉子冲撞了二十下之时,周氏便将汉子紧紧搂过,低低叫道:“亲肉达达,切莫抽出,妹妹花心已碎,便要丢了!”汉子怜其痒得难熬,待抽过三十,便续抽下去,直至五十下之时,周氏仍不得丢。那边月娘见汉子与周氏久战不歇,心中忌恨,探手将巨物—把扯出,道:“死贼囚,如何说了出口却要食言!忒不公了!”汉子那巨物经月娘这一拨弄,急抖一回,竞汩汩而泄矣。
        周氏正当欲丢,那精儿自阴门而来,十分滚烫,亦摆摆臀儿,阴精对泄矣。可怜月娘花心刚刚露首,便不得巨物眷顾,虽双手又把阳物百般抚弄,终不得硬起,只好自叹命苦,凄然而卧矣。时已五更时分,天色微明,月娘、汉子俱皆疲惫,相拥而眠。
        闲话休叙。且说周氏自与那汉子耍过后,再不顾及甚妇人守甚道,亦把古来贞洁烈女之说抛却,索性留于月娘娼馆,夜间勾搭男子,也趁此挣几个银钱。
        一日晚些时候,自街面走来两兄弟,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径朝娼家而来。那高瘦的男子一进店门,便朝后面的月娘道:“我兄弟二人闻听此处有个叫周氏的年少妇人,可真有此人么?”月娘道:“却是有个唤着周氏的,却非年少妇人,乃年近四十。”那人道:“这妇人模样何如?”月娘嘻笑道:“论他的模样,确是百里挑一,生得好一副面皮,手儿又巧。”那个矮些的男子道:“前几日有一姓欧男子在这馆里耍了一妇人,声称那妇人儿十分受用,我等便寻来了。”月娘看这二人的容貌,又闻其声音,与前日那一巨物汉子十分相似,便道:“莫非你等便是三兄弟么?”二人齐道:“正是。”原来,那日登馆的叫欧大,今日这二人俱是他的亲兄弟。高瘦的唤着欧二,矮胖的唤着欧阳。三人仗着万贯家财,也不娶妻,终日在娼家厮混。欧大那日返家后,与两兄弟猜拳行令,可出手不顺,早被灌了个烂醉。因免遭罚酒,方将周氏拱出,直道他那穴儿是个与惯常女子不同的,欧二、欧阳因此寻了来。
        当下,欧二问月娘道:“人称周氏那话儿紧紧窄窄,却是年近四十的妇人不曾有过的,果真么?”月娘道:“这是实言,你等一试便知。”欧阳道:“倘是你讹诈,诳弄我等,出来便寻你一个开心。”月娘道:“两位哥哥倘真与我作耍,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。”言毕,将二人带往上厢房,单去请周氏拜会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,只因贪恋几两碎银子,便是有求必应的。但如此一来,自家那穴儿不经重创,几个日夜下来,便红肿不堪了。低首瞧那处时,亦是那处平日里水儿不尽,粘粘绸绸,只道丢得多了,也不在意。
        这—日,周氏正在屋中揩拭话儿,只听月娘在门首道:“大妹子,有人专喊了你的名儿要你作陪,还不快去!”周氏道:“可是熟客么?”月娘道:“却是半个熟客,那二人乃前几日寻欢的那位大哥的二位兄弟。”周氏骇然道:“想他兄弟三人,定然生着一般的话儿,今日却又来了一对,叫我如何应筹得过?还望姐姐相帮。”月娘道:“我这几日来了月事,如何做得那件事儿?你且去,一夜挣个双份儿,还不好么?”言毕。连拉带扯,将个周氏拽至二兄弟房中。当下三人见了礼,二人将周氏定睛细看,见他果然有七八分颜色,不禁欢喜。月娘闭上门儿走去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六回三人连床野战忙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饮若长鲸吸,贪如硕鼠能。
        从教挽大海,溪壑正难开。
        且说月娘将二兄弟带至周氏房中,便退了出去。欧二见无外人,起身将周氏抱在膝上,方道:“好个标致的娘子,不在家服侍丈夫公婆,养儿养女,却跑来娼家作甚?”周氏假装戚然道:“我家丈夫不甚济事,三个儿妇女忍饥挨饿,做娘的便来了娼家,寻几两碎银子却是为了救活几条贱命。”欧二道:“你道你家丈夫不济,却是那物件欠佳么?”周氏道:“他非但床第工夫不力,亦连养家糊口的能耐都不备,把我—个妇道人家如何过活?”欧二接口道:“既是恁般没用的男子,何不早废了去?想我等三兄弟,家道殷实,又尚无妻室,不若娘子往咱家过活罢。”周氏不语,似有难言之隐。欧二又道:“莫非娘子是此处的鸨头花银子买来的么?”周氏摇头,欧阳道:“那定是撇不下亲生儿女哩,不若将你家老小一应接往我家,供他们饭食,只消你轮番与我三兄弟寻乐则个。”周氏心中暗暗欢喜,索性竟将前后事宜和盘托出。二兄弟听了,十分吃惊。
        欧二道:“莫非你是个克夫的?既是恁般,教我等如何敢娶?”周氏连声辩称,又道:“倘你兄弟三人真有心属意于我,便不作妻,只许些银钱即可。”二人连声称妙。欧阳道:“说了大半夜,却还不知你究竟是如何的受用?且将裤儿褪下,容我将那牝户瞧上一回!”周氏道:“你兄弟二人齐齐上身,叫我如何受得过?还望寻个良策。”欧二道:“良策倒有,便是一人与你牝户杀火,一人弄你后庭,只是这般样儿,娘子定要高叫迭迭,惹得邻里俱来围观,叫我兄弟如何尽兴?”欧阳道:“倘要清静,咱二人何不将娘子领回家门,关门闭户,尽兴畅意一回何如?”欧二连声称妙,道:“三弟聪颖,这般的策儿,你却想的出。”二人又与周氏相商,周氏只道:“全凭两位兄弟安排。”原来周氏恐长日呆在娼家,倘女儿女婿察觉,便没脸面了;若再让银姑知晓,则更加不妙。殊不知这却正是银姑使的策儿,可怜周氏憨厚,却不曾明白。当夜,两兄弟为免招耳目,将房中的油灯灭了,只把周氏上下衣裤褪尽,胡乱盘弄了—气。
        及至三更时分,楼上楼下俱都安歇了。只有邻里两个屋娇喘声急,又唧唧溜溜的响,却是嫖客娼女正入得欢畅哩。两兄弟看好路径,又将周氏把一条被单裹了,塞入一麻布口袋中,那欧二抱了,大摇大摆出了屋门。
        至门首,便有一个打更的老汉上前问道:“这位客官,天还不曾亮哩,便动身了么?”欧二道:“那娼婆子十分的不受用,入了他三五下便昏昏睡去了,我等要寻别的娼家去。”老汉道:“二位慢行,一路小心则个。”方出了娼家门首,周氏便在袋中道:“快放我透口气儿,老娘快憋死了。”欧二连忙将周氏取出,以口布气道:“娘子万万憋死不得。我兄弟三人还等着受用哩。”三人雇了辆车儿,径向家中,—路不题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兄弟两人将周氏劫至家中。已是五更时分,天色微明。二人去厨下做了饭菜,三人围坐,团团吃荆欧二道:“想大哥不曾醒来,我等就在厨下作耍罢。”原来欧家三兄弟本同转屋,倘将周氏在睡屋中耍,欧大定要争抢。若在厨下云雨,欧大则不能前来凑趣。
        欧阳应允。再问周氏,周氏道:“这厨下冷冰冰的,弄起来如何能尽兴?”欧二笑道:“倘娘子嫌冷,便将灶前这火儿烧起;倘娘子嫌硬,三弟便去卧房把棉褥抱过。”周氏道:“这也受用。只是这火儿倘将被褥燃了,我等三人岂不成了风流鬼儿?”欧二道:“娘子多虑。愚弟这就去打—盆清水置于灶前,倘被儿着火,便把它灭了。”欧阳已将被儿抱来,三人将张案板铺于灶后,再将被褥铺上。处置停当,已是金鸡呜唱之时,周氏扒上被儿,道:“你兄弟二人,谁个上头阵?”欧二道:“倘我二人齐齐上阵,娘子允么?”周氏道:“只是恁般一来,定要弄得巨响,俏把欧大惊醒,岂不坏事?”欧二道:“我二人小心则个。”言毕,趴上身去,正合了格势。周氏使将玉股大搿,容欧二将话儿放入。周氏已旷了一日,那话儿水腻腻的,阳物一凄,便尽根投入。
        欧二先抽插了十余回合,遂将周氏粉颈搂过,侧身一滚。周氏便坐于欧二腰间,正将肥臀高耸,容欧阳插入。欧阳已是待不得,持枪上阵,照准后庭便刺,那知那孔儿不曾经男子入过,紧紧的,如何杀人?欧阳又冲撞了数回合。仍不得进入.急道:“娘子,这是何故?”周氏道:“你就不会想个策儿么?”欧阳道:“甚策儿?”周氏道:“岂抹些唾沫在龟头之上,再将我那臀儿掰开,方能杀入。“欧阳依言行事,果将阳物捅入后庭。经莫进了二寸,周氏便道:“痛杀!”欧阳不顾,耸身大弄,阳物便尽根投入臀中。周氏道:“不意女子周身皆是妙物!两位亲兄弟,只管与老娘抽送!”二人见他骚发,正待大入,忽闻隔里一阵响动。三人俱惊,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七回为私情谋抢妇人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野花艳偏奇,狂且着贪想。
        浪思赤绳系,竟落青丝网。
        且说欧家二兄弟正欲与周氏大干,却忽闻一阵响动,当下,三人急忙歇手,侧耳细听。
        周氏低声道:“莫非惊扰了欧大,却来观望咱三人?”欧二忙探手把周氏香口掩祝少顷,却见卧房中透出—线光儿,想是欧大捻亮了油灯。三人急煞!欧阳遭:“二哥,想大哥醒来,正是思量妇人的时节,倘看见这娘子,岂不强占了你我口中之食么?”欧二道:“依三弟的意思,却如何是好?”欧阳道:“近日我患了伤风,大哥却是知晓的。倘他瞧见这灶前烈火,灶后卧榻,便称自娼家归来,身子十分不爽,在此疗疾。”欧二道:“你却有了藉口,我又如何藏身?”欧阳道:“你且去厨后的屋檐下藏了。大哥倘离去,我便拿勺儿将锅边轻敲三下,你方可回屋。”二人正在计议,周氏却早忍不得,穴中作痒不言,那后庭却又酥麻难当。听二人所言藏身之处,忙插话道:“倘欧大察觉老娘,老娘便依了他,把他那一根巨物乐得消受一回。”欧阳道:“亲娘万万不可恁般为!我自有妙法藏你。”当下,又传来欧大轻咳声。欧二心急,忙将周氏掀开,把阳物扯出,亦顾得寻件衣儿披上,闪身出了灶屋,躲于厨后的屋檐下。
        欧阳见状,亦将腰间话儿自后庭抽出,冲周氏道:“娘子快快仰身躺下!”话音刚落,已闻得欧大自卧房而出。当下,欧阳俯身上去,与周氏合抱一处,又扯过绣被,盖得严严实实。
        欧大本睡得正酣,尿急而醒。及至灶屋,却见灶前灯火通明,又有一堆柴草燃的噼叭的响,当下惊呼道:“着火了!大事不好了!”端起灶沿一盆清水,就要泼下,欧阳见状,大喊道:“大哥歇手,三弟却在此哩!”欧大放下水盆,惊问道:“你既去了娼家,却又如何夜半归来?”欧阳道:“三弟患了伤风,在那娼家却遇了个极骚的女子,想我浑身绵软如丝,如何战得过?那女子却又与我要那羊油倒浇的手段,弄得我那话儿精疲力竭,故借小解溜了回来。”欧大又道:“既是恁般,又如何不去卧榻歇息?”欧阳道:“想那卧榻,冰冰凉凉,不比在这灶前伴火而眠。”欧大道:“倘火儿烧着了身子,又作何计较?”欧阳道:“适才大哥端的那盆清水。不正是预备灭火所用么?”话音刚落,周氏却在欧阳身下乱动。原来欧阳俯身而卧,那话儿正挤擦着周氏的牝户。周氏探手相捻,那话儿竟似长了眼儿,陷入牝中,一路顺畅,竟也抵着花心。周氏早被二人撩得花心绽放,自然当不得,便将腰身左右摆动。
        欧大又道:“你二哥可寻着那位周姓妇人么?”欧阳道:“定然寻着了。想我往家走时却还邀他同行,不意他正与一妇人弄得紧。看那妇人容貌,却有好几分颜色,与大哥先时所述无甚异处,定是周氏无疑。”欧大道;“那妇人非但容貌齐整,却更有一件妙处,你道是甚?”欧阳道:“小弟不曾与他云雨过,又如何知晓?”欧大道:“周氏虽年近四十,胯间那话儿却似少年女子,十分紧凑,想他丈夫那话儿定然又短又细,故致如此。”欧阳闻听,细腻觉那牝户妙处,果然紧紧窄窄,当下道:“想那般妇人,生性守旧,虽话儿令人受用,却毫无床上手段,入将起来,又何趣味?”言毕,身子着力下压,将龟头狠顶那花心。
        欧大笑道:“世间却真有恁般奇事,他既话儿受用,亦惯使些手段,若将阳物狠夹一回,弄得人浑身酥麻,十分的受用,三弟信亦不信?”欧阳道:“我既不曾与他云雨过。何故信你?”话音刚落,身下那妇人儿怒起,双股狠劲儿—合,又将臀儿上掀下缩,一阵乱动,直把欧阳那物件折腾得宾服。
        欧阳受不得,忙又道:“大哥,我且信了,想他既是娼家的娘子,又如何不会使些手段?”欧大这才嘿嘿一笑,转身去小解,去了卧房不题。
        欧阳见大哥离去,忙向周氏哀告道:“亲娘,我且信了你这穴儿威厉,便与我松了刑罢。”周氏道:“老娘把肉刀齐齐而上,便是你大哥的肉具亦抵挡不过。何况你这这细的话儿?”欧阳道:“我这话儿足有八寸来长,却还小么?”周氏道:“老娘的牝户是经那尺余长的物件抽插过的,倘小了一寸,老娘便觉不爽。”欧阳道:“小弟却是少与妇人抽过牝户的,腰间自有几分气力,定可补偿物件之不足。”周氏道:“既然恁般,趁天未明时,快与我那穴儿抽抽。”欧阳见他骚发之至,便将那一对松软乳儿捧定,连亲了几口,方大抽大送起来。
        周氏遂将金莲高高竖起,把个活鲜鲜的嫩牝户突露出来,欧阳时起时伏,抽得唧唧有声。早有一股股淫水儿自阴中流出,将绣榻打湿一片。
        二人一来—往,瞬间便是一千余抽。周氏醉眼迷离,云鬓蓬松。心肝肉麻叫个不停。欲知后来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八回三兄弟不谋而合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水落花落两纷纷,不敢怨君还祝君。
        未来光景竟何在,空教离合如浮云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与欧阳正干得紧,那周氏高叫迭迭,欧阳插手将那妙人儿玉股轻轻一击,道:“好一个淫骚货儿,恁般放荡,却不惧人听见!”周氏道:“除了你家二哥,却还有谁个?倘你大哥听见得,老娘便指望他那大话儿与我那小穴放入,受用死了。”周氏一句话儿,方将欧阳提醒。原来他独享周氏,却将二哥撇在屋檐之下,挨冷受冻。只是他正与周氏入得欢畅,却又顾不了许多,只好道:“娘子且轻声些,倘二哥知道大哥已去,定要闯进来与我争抢你这亲亲嫩穴儿!”周氏一头耸动,一头道:“你兄弟二人不是将老娘身下两分了么?”欧阳道:“二哥先占了娘子的嫩穴,却得那干巴的后庭与我,怎见得公平?此番将他哄走,先容我把这嫩穴儿耍再作计较。”言毕又是一阵大抽大送,弄得牝户红瓣乱翻。
        周氏咿咿呀呀,欢声不绝。又将金莲倒控欧阳肥腰,臀儿摇若扇摆,腰儿晃如柳曳。欧阳闭目吸气一通狠入,不计其数,只闻得案板“叱叱”乱响,淫声不断。
        饿而,周氏道:“亲弟弟,老娘花心痒极,速速着力顶它。”欧阳闻听,知他正是欲丢之时,反将阳物抽出牝,止留半寸。
        周氏痒极,骂道:“死贼囚,缘何不入?”欧阳不语,又把手儿摩那一对绵软软的松乳,再吐过舌尖,度于周氏香唇中。
        约莫吮了二十余下,周氏使将舌尖吐出,骂道:“老娘穴儿着痒,何故将舌儿与我逗玩?”欧阳道:“亲肉,你道我物件不济,今夜却要与你几个手段,令你欲死欲活哩!”周氏哀告道:“亲弟弟,快些放人,老娘要痒死哩。”欧阳依故不进。周氏痒极,脸色陡变,骂道:“贼囚,老娘持这勺把儿敲锅沿十下,倘十下数满,你仍未杀我花心,老娘便要嚷喊那欧大进来与我狠杀!”欧阳道:“娘子此法甚妙,你尽可依言行事。”原来欧阳思量待他击至第九下时。方与他痛杀花心。周氏说到做到,将身儿前探,寻着勺把,将锅沿击起来。
        及至三下,忽闻一阵脚步声至,却是欧二闯入。原来两兄弟有约在先,以三声号响为讯,然欧阳苦苦相等,足足盼了半个时辰,方闻得锅沿响动,遂即刻动身,往灶前抢步而来。
        及至灶前,却见三弟将阳物投于周氏牝上,不进不退,周氏醉眼半闭,却又把勺把儿往锅沿乱击。
        欧二看得火起,正要发作,却见三弟猛可的一扑一跌,只闻得“唧”的—声响,阳物尽根没入牝中,淫水四溢,将灶傍些许火星扑灭。正是:黄河倒流,淹没巫山。
        二人旋及抽送起来。娘子心肝肉麻乱叫,又道:“亲弟弟,你需用力狠干,老娘快丢了!”欧二抢上前去,一把将三弟拽下马来,瞪着眼道:“你既受用多时,亦让与我受用一回了!”欧阳哀告道:“我二人俱欲丢矣,二哥如何忍得下心?”欧二道:“娘子欲丢,权且凭我把他花心揉碎,大丢一回。”欧阳道:“小弟物件胀得痛,又作何处置?”欧二道:“你我早将那孔儿分用,却又来歪缠!还是与他杀后庭罢。”言毕,持枪上阵。然则适才阳物在檐下受冻,已缩了大半,亏得周氏以手捻之,方将它救活。
        欧二接手与周氏抽送得紧。而周氏于底处仰卧,欧阳即是欲杀那后庭,又如何杀得着?看他二人入得火热,欧阳如何忍得?遂跨前—步,将那对乳儿抓挠一回,又恨了一回,愤愤的出了厨屋,朝卧房而去。却又返回身,抓起灶上的勺把狠朝外掷去,方解余恨。
        时已大亮。那欧大酣梦正浓,忽闻院中“叱”的一声脆响,猛可的被惊醒,问道:“甚人相扰?”那欧阳抢步而至卧房,回答道:“是淫浪语将兄惊醒了么?”欧大道:“非也,却是一硬物自空而落,那一声响将我惊扰。”欧阳道:“这就怪了,灶屋正有一对男女入得‘唧唧’的响,还有那‘哼哼呀呀’之声,未将大哥惊醒,一把勺儿掷下,却将你惊醒也,你道这不奇么?”欧大道:“三弟何故戏言?”欧阳不语,走近床翻身而上,刚将绣被摊开,又闻欧大道:“三弟,你可猜得大哥适才所梦?”欧阳道:“愚弟不知。”欧大道:“大哥适才梦中正与娼家周氏云雨,我二人将丢未丢,却被那—声响惊醒。”欧阳笑问道:“你二人且在何处云雨?”欧大道:“却在自家院中。”欧阳吃惊非小,复问道:“周氏却在娼家,如何梦中便至我家院中而来?此梦蹊跷。”欧大道:“此梦果真奇异,想我二人定然有缘,因而梦中欢会。既恁般,不若你我想个策儿,将那妇人哄来,藏于屋中白白受用。”欧阳道:“如何哄他来得?”欧大道:“那等妇人,不须多费心机,便将被儿与他裹了,趁夜扛将回来即可。”欧阳假意道:“此时天已大亮,你我何时动身?”欧大道:“待二弟归来,再作计议。”欧阳闻听,“叱”的一声笑出声来。欧大道:“大哥与你议正事,三弟如何窃笑?”欲知欧阳作何回答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十九回泄欲火轮番上阵
        诗曰
        散同覆水那足道,有眉翠结那可扫。
        自悔当年嫁薄情,今日翻成不自得。
        且说欧大正计议如何将周氏劫回家中,以便令他长久受用。欧阳明知周氏已被劫回,却与大哥戏言一回,终忍禁不住,笑出声来。
        欧大问其何故窃笑,欧阳道:“大哥有所不知,二哥却已至娼家返回哩。”欧大道:“他人在何处?”欧阳道:“却在灶屋。”欧大又道:“他既与周氏弄过,可受用么?”欧阳道:“愚弟不曾相问,大哥且去亲口问罢。”言罢,又笑将起来。
        欧大见三弟笑得蹊跷,也顾不得穿衣,径向灶屋紧走。及至灶前,却听得似曾有人咿咿呀呀的叫,仔细一听,竟是一女子正浪叫得欢哩。
        原来油灯早被欧二扑灭,那一堆柴火亦然荆欧大如何看得清?只听案板“叱叱”乱响,似有人影儿上下摇窜。
        欧大上前一步,不意却撞着一肉物。握在手中,才觉是一只三寸金莲,当即道:“谁家女子在此淫乱?”那二人闻听,随即歇了下来。周氏道:“可是欧大么?老娘却正为你那巨物而来,缘何大半夜不露首?”欧大听出周氏的音声,又寻根柴火晃晃,果是那周氏,只见他金莲高竖,欧二正扒于周氏身上欲动未动。
        欧大大喜,也顾不得兄弟情分,一掌将欧二掀翻,持枪上阵,照准牝户就刺。周氏“啊吓”一声,那嫩生生的牝户却己将阳物吞锁。欧大道:“我正想寻个策儿将你偷来,不意你却找上门来哩。”周氏道:“非娘子登门造访,乃是你家兄弟将娘子生拖硬拽,劫了过来。”欧大道:“不愧兄弟一场,连这寻妇人的念头,亦是—致。”当下,便与那周氏百余抽。
        欧二在旁闻得二人弄得“唧唧”的响,那话儿却又暴跳开来,当即道:“骚娘儿,且将后庭突露,容我消消火儿!”周氏道:“你家大哥将我覆得紧,如何翻身得过?”欧大会意,便翻身卧下,周氏翻身上马,将腰身紧紧贴下,却把一个光嫩嫩,肉墩墩的肥臀露给欧二。欧二已是兴极,上前将肥臀掰开一道缝,持阳物寻着后庭跳跃而入。
        周氏狠劲打桩,桃瓣乱翻,欧二于身后,亦抽插得紧。转瞬二人便有五百余抽。周氏渐近佳境,笑道:“想那人间的美事,我俱都享过,老娘那腹中,一前一后各多一截,塞得满满当当,倘将老娘憋死,你等便须替我偿命。”欧大道:“我兄弟二人与你偿命,却是二命偿一命,娘子还不知足么?”周氏道:“休得罗唣,你二人还是小心则个,倘果然将老娘入死,这世间岂不又少了一个十分受用的嫩穴儿。”欧二接口道:“娘子年近四十,那话儿却紧窄有加,又兼许多的骚水儿,真个爽死人哩。且问娘子,可有甚妙法养身么?”周氏道:“有甚妙法?许是天造地设的。我那穴儿甚是嫩,数年前生了闺女儿,隔日那嫩穴却似处女一般,你道奇也不奇?”兄弟二人闻听,齐声道:“你却还有一个闺女么?可许人否?”周氏道:“瞧你二人恁般馋相,我那女儿早许人哩;即不曾许人,断不敢许与你等野男子。”欧大一头耸腰,一头道:“你家闺女长得甚般模样?那物件可曾与你相似?”周氏将肥臀狠坐了三五下。道:“论我闺女的模样,却是百里挑一;若要评他那穴儿,断然比他娘的紧浅许多。如若不是,那善宝却如何喜之不禁?”欧大又道:“娘子所言善宝,莫非就是令婿?”周氏道:“正是。”欧二接口道:“你二人罗唣个甚,天已大亮,倘月娘寻了来,便躲藏不过哩。”欧大亦道:“二弟所言极是,你我快快丢了,便将周氏藏将起来。”当下,欧大腰身如弓,又把周氏的腰揽了,一进一出弄得唧唧的响。周氏情兴如焰,哼哼的叫快不绝,欧二于肥臀后大力抽顶,虽不及香牝受用,却亦八分畅意。三人情意绸缪,百战不败,有段词儿为证:袅娜轻扬,做尽娇模样。欲诉衷肠还悒快,羞对灶首席上。朱颜大早初开,鬓颜懒整金细钗。堪羡莺悌恩爱,姻缘天上飞来。
        且说周氏经二人合力大干,后庭裂开,花心跳荡,淫水大发,早将欧大腹儿打湿一片。少顷,周氏便敌不过,叫道:“两个死贼囚,老娘欲丢矣!”欧二道:“亲娘。趁你未丢之时,将那嫩穴与我杀一回。”周氏道:“不可!欧大那物件长长大大,正合我意,你那话儿小了些,还是插后庭罢。”周二急道:“小弟亦欲丢矣。想这后庭干涩无比,那比得嫩穴儿受用!”周氏正当佳境之时。顾不得答话,只管将阴门紧凑欧大腰间巨物,吞锁自如。
        欧二见他二人抽得一阵怪响、又气又恨,忽的将阳物抽出,腾身而起,捧过周氏的粉颈,连亲了几口,又将舌尖吐入香唇之中,吮咂了一气,方道:“亲娘,既不与我嫩穴,且将这香唇借用一回,权当牝户抽插一回。”周氏骂道:“身下好端端的孔儿不入,却来寻老娘的口儿,委实不从!”欧二欲火炎炎,那还顾得许多,捧过粉颈便将阳物自那唇间放入。
        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    第二十回风流种命赴黄泉
        诗曰:
        舐犊心空切。扶危计莫筹。
        可怜薄命妾,魂绕画粱头。
        且说欧二瞧见二人入得无比欢畅,心里又气又恨,遂不经周氏应允,便将硕大阳物自周氏香唇之间插入,直往咽喉而去。周氏欲将阳物阻挡,却因欧大正抽顶得紧,花心猛可的绽放,阴精一喷而出。
        可怜周氏,大半夜只逢一次大丢,然正丢之时,却又遇欧二将阳物捅入咽喉,高叫不出,任那阴精畅泄不止,身儿匹然而倒矣。
        欧大阳物被浇,猛可的大胀。将阴门塞得丝风不透,阳精大放,遍浇花心,口中叫道:“亲娘,可爽么?”周氏口儿被塞,如何回答得出?欧大泄精之际,身儿乱抖,惹得欧二阳精亦至,往喉间乱泄。周氏经此一遭,只有出的气儿,毫无进的气儿,口中“呜呜”而鸣,终不曾吐出一个字儿。
        及至二人将精儿泄尽,方将周氏扶起,欧大道:“亲娘,天时不早,且容我兄弟将你藏于帐后,只待晚些时候再图欢快!”不闻得回音。欧二只道周氏尚在爽快之中,便道:“大寄,许是娘子尚未尽兴,何不抱至卧榻之上,容三弟来泄泄火儿!”欧大道:“说的极是。我兄弟三人向来有福同事,今日便把周氏与他独享一回。”欧二便将周氏捞起,抱入卧房。
        欧阳见二哥将周氏抱来,心中大悦,忙将周氏置好,嘻嘻笑道:“此刻不与两位哥哥相争,我尽可慢慢享用。”言毕,持阳物插入耽户。
        欧阳抽插了一阵,不见周氏将金莲高竖,也不腰耸臀动,想他定然累极,因故如此,便吐过舌儿,放入周氏口中,然周氏舌尖后缩,毫无柔软之气,欧阳有些诧异,便将油灯捻亮。仔细一瞧,这一瞧不打紧,欧阳当即尖叫一声,唬得翻落床下。原来周氏倒翻白眼,早投了气儿。
        欧大、欧二循声而来。摆弄了一阵明白了原委。却原来好端端一个妇人儿,只因贪恋男子腰间千方百计儿,竟命丧黄泉路,真个做了风流冤鬼。这且不说,回头再表欧家三兄弟。欧大到底年长,见此情景,当即道:“你二人昨夜偷周氏回房,可曾有人看见么?”二人俱道:“不曾看见。”欧大又道:“这便是了,暂且将周氏藏于床下,恐月娘带人寻来察觉,便坏事了;倘今日一过,他人无甚举动,我等趁夜便将周氏拖至屋后掩埋了,脱了干系,照常过日,许是无事。”欧大话音刚落,忽闻门外响起纷乱脚步之声。三人屏息静听,半晌,便有人擂起门来,欧大壮起胆儿,将门儿启开—道缝儿,朝外张望,不意门外那人破门而入,却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后生,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妇人。
        少顷,又有—妇人疾步赶至,此人非是别人,乃是娼家的月娘。当下,那后生一把将欧大拽住,厉声道:“野种!还我娘来!”两妇人亦一拥而入。见—妇人仰身斜卧,赤身露体。月娘探身—摸,却觉那肉身儿十分冰凉,当即大叫道:“活杀人了!快去报官!”那小妇人亦哭叫开来,大声呼娘,扶尸恸哭!先时那后生亦丢开欧大,急急报官而去,暂且不题。
        看官你道这是为何?原来,月娘子昨夜三更时分醒来,有意去寻欧家汉子,然寻遍楼上楼下,却不见欧家两兄弟的影子,当即询问门公,却道二兄弟适才离去。月娘回身又寻周氏,可那有他的影子,当即料定周氏乃欧家兄弟所拐。
        这月娘既开着娼馆,却是个极聪明的。他眼见娼家许多美色女子死于云雨之中,便想周氏此去凶多吉少。那欧氏三兄弟俱都身强体壮,倘齐齐而上,周氏若不丧命,便算他命大了。
        月娘愈想愈怕,想去报官,又怕牵连;若真出了人命,又如何向银姑—家三口交代?亦思过单去寻周氏回来,又怕三兄弟嫌—个妇人不解兴,反倒将寻人的抢扯住干,到头来若他二人俱做了风流鬼,却一个报信儿的都没有哩!既恁般思量,月娘便连夜将善宝、鸽儿唤过,三人齐齐寻往欧家。终将周氏寻着,却亦晚一步矣!真是可悲可叹!恁般好好的—个妇人,活端端竟被入死。
        正是:
        风流月余,命丧半生。
        闲话休表,再说善宝去报官,三兄弟见势不妙,逃匿而去。及至捕快追去,单将欧阳索儿缚回,却逃了两兄长,府官初时欲将欧阳凌迟处死,却又问过案情,知他非谋害真凶,遂罚他百杖,将家财没尽,又把他远远充发了才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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